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就感到了大地的颤动,我活这么大没有经历过地震,这次的震动让我感到了什么叫做天翻地覆,我脚下的土地存存龟裂,红色的液体喷薄而出,突发的状况让我感到不知所措,这是火山喷发了?
我所在的位置极其危险,我忍着疼痛躲开那个中间的位置。浑身沾满了那些红色的液体,我拿手沾了点闻了闻,一股血腥味此刻异常猛烈的窜入我的鼻腔,这些是血?
熟悉的淅沥声不断放大,随后下一刻,无数的血红色物体从下面的土层窜出来,我缩在石梯的下面,一个个块状物体拍在我脸上,我仔细一看差点没吐出来。那是一块块黑紫色的碎肉,伴随着鲜红的血液,场面无比恶心。有时候拍过来的是排泄物,胆汁,白花花的肠子。
然而不知不觉中我的周围已经全是血红色,我仔细一看,头皮麻的像被针扎,那些血红色不是别的,就是之前消失的嚼铁群。它们身上被染上深深的红色。毫无疑问都是鲜血。它们并没有攻击我,但是震撼程度完全无法言说。
这时候,面前的深坑中已经没有嚼铁再飞出来,我强忍着恶心,看了一眼下面的光景,鲜血,碎尸,白骨,各种分辨不出的恶心东西,在一个类似于巢穴的空间里堆积着。我颤抖的跪在地上,那些诡异的加大号穿山甲竟然被这些嚼铁吃了个一干二净,裸演绎着生物链的残酷。
漪禤这时候上到宫殿上方,在上面注视着一切,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周围的嚼铁朝她飞舞着,像是在迎接自己的王,祭坛也开始慢慢溃败,我现在突然觉得我错的这么离谱,这世界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神秘事情了,我眼前的这个女人,祭坛的那些男人,包括我自己,我发现我好像在开启着新世界的大门。
我在祭坛倒塌的墙后看见白鹤铁青的脸。
“去。”漪禤飞舞着的长发随着她的指尖一指,无数嚼铁朝着白鹤冲去,我仿佛看见了千军万马。
白鹤见状愤怒的把身后的背包往地下一摔,朝着刘喆他们大喊“他妈的,行动失败了,走!”齐鬼楞在原地迟迟不动。
刘喆给了他一脚骂道“老鬼,赶紧撤了。活够了是吗?”
齐鬼呆呆的望着前方,听了刘喆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白鹤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齐鬼,你想干嘛?”
齐鬼这时候脸色非常不好,痴痴说道“我从毕了业就跟着吃人虫混,为的就是找到漪禤,刚才的演戏其实并不假,但是你们忘了件事,我虽然姓齐,我妈可是姓赵。我一定得拿到我要的东西。”
白鹤听了他的话身形一震,一只血红的嚼铁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撂下一句“你最好为你的行为负责。”
白鹤抖落肩膀上的嚼铁后,拉着刘喆就开始逃窜,砰!一声巨大的声响爆发出来,一股冲击波将嚼铁潮打的停了下来,咔嚓!雷电的声音清晰的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随后而至。
我仔细一看神色也激动起来,这群不要命的竟然将山炸了个口子,露出外面深黑色的天空来。这是我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看见天空。
我犹犹豫豫的站在坑边,看着眼前极具喜剧性的一面,刚才还要杀我们后快的白鹤等人,被这群蝗虫吓到炸山。
望着头顶上的漪禤,在好奇中,我送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些嚼铁好像是听这女人的话,这女人真是神仙了。
嗡嗡!我突然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斜眼一看,血嚼铁硕大的獠牙正盯着我的脖子流口水。我连忙一抖肩把它甩下去,心想老子救了你老大,你还想打老子的主意。
本来我以为这只是个特殊的不听话分子,但是没想到随后又有越来越多的血嚼铁开始在我周围转,它们就那么静静飞着,好像也看出我跟漪禤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恶狠狠的盯着它们,其中一只又贱贱的飞到我肩头上,我此时真的是欲哭无泪。这群祖宗是想干什么。
我一挥手把它打落下去,没想到这次它竟然一口咬在我的手上,我操了一声,这东西不认人?这一口把我肉差点撕下一块去,血腥味刺激着这群畜生顾不得别的,疯了似得朝我冲过来,我朝漪禤望去,想让她做点什么,没想到此刻她眼神已经开始出神起来,我忍着疼痛,大声喊叫,她什么都听不见。
我暗骂了一声,拖着残废的腿往外爬,大腿渐渐都麻了起来,都没有多少疼痛感,事实上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我哪跑的过这些带翅膀的玩意,我拖着血嚼铁翻过祭坛的墙,没成想外面的血嚼铁密不透风,呼啦呼啦的朝我飞过来,巨大的獠牙根本不是蝗虫能有的。见了血的它们就是一群恶魔。
我的脸上趴着一只,无力反抗,任由它下口,这时我面前突然伸出一双血手,紧紧抓住我的衣领,绝望的我又是一惊,妈的这还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