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快疯了,啪,一声清脆的枪声在这个山洞回荡起来,一发子弹准确的打中那头发堆里的露出的蛇头,只留下半截身子垂直落到水里,我一看是刘喆开了一枪,顿时瘫坐在地上,感激的看了刘喆一眼,千算万算没算到刘喆会救了康神,我看到平安到对岸的康神,感觉比我自己到了对岸还高兴。可能就在此时我才真正把白鹤等人当做这次的伙伴。
钩子枪掉入河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一条的原因,我发现河中的头发越来越多,渐渐整个河面上都开始沸腾起来,无数头发就在噼里啪啦的扭动着,看着恶心至极,这样恐怖的场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操了一声骂道“怎么藏着这么多。”
白鹤用登山杆把钩子枪从河里勾出来,所幸钩子枪掉的位置离我们不远,白鹤拽绳子的时候还带了几条贞子出来,出了水,这些贞子就跟真的头发没有什么区别了,根本没有行动能力,白鹤拿着一旁的石头一下下去,我听见浆糊的声音,那些贞子就不再动了。但是我回头看了看水面头皮发麻起来,我们不小心点了它们的火,整个河里的贞子都开始聚集起来。
白鹤告诉我之前他的伙伴,也就是河里那几个人,他们当食物都够养几十窝贞子了。对岸的齐鬼对我们示意让我们等一会再过去,是想等这些贞子消停了再试试。
我对此深表同意,但是白鹤告诉我这些蛰伏的东西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我们只要不走它们也就不会走。我突然急起来“你难道想现在去喂蛇?”
白鹤淡淡说道“世上无难事。”顿时我愣愣的看着他了,我看着满河的贞子,我此时真想接他一句“就怕犯傻比。”白鹤把整理好的钩子枪递给我,对我说你先走。我瞪了他一眼心想你他妈是想让我淌雷啊。
我现在也没时间跟他计较,我拿着手中的枪,找了块河中间我看着最结实的石头射了上去,我用吃奶的劲拽了拽,确定结实后开始在河边踌躇,能不能和敢不敢可是两回事,我看着密密麻麻的贞子心里就想骂街。刚想跟白鹤讨价还价。
忽然我隐隐觉得身后有动静,我的鼻子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恶臭,我回头一看差点掉河里,不知道哪飞来的一大波霉蛾冲来,好像是被贞子的血味引来的,白鹤一拍我说“快走。”
我这一拍顺势我一咬牙搂下扳机,枪的力量很大,直接让我飞的很高,身下的贞子见头顶有东西,纷纷跳的老高很不得也飞起来,危险是在最低点的时候,我飞到河中心时是绳子最长而且我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将绳子收缩好的那个程度。
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脚下凌空飞起来无数贞子,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就在一个贞子快碰到我的时候,我用体育课上学了一年的足球技术,反脚把最近的一条贞子踢进了白鹤身后的霉蛾堆里,然后我就听到了贞子的嘶叫声,像极了婴儿的叫,但是难听多了。
我忽然觉得鞋上有触感,发现又有一条贞子咬在了我的登山靴上,这可是登山靴我怕它真的咬穿了到我脚上我多少条命也不行了,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一甩,竟然将贞子甩到了河里,我真没想到它能这么轻易的松口,过了最低点就万事大吉了,当我快要到岸时我忽然想起白鹤,我回头一看发现他已经被霉蛾包围了,我松手依靠惯性将枪甩给白鹤,大喊“接着。”
白鹤身手极好,听到我的大喊,抬手将眼前的霉蛾轰走,他一直屏息,枪一接手直接离地,我此时重重摔到对岸的地上,我望向白鹤,他到最低点时,直接掏出身后的一把散弹枪,对着河底就是一枪,巨大的声响震得耳膜生疼,他借助喷子的后坐力直接上升了一段距离,之后稳稳落到我们所在的地方,河里的贞子炸开了花,齐鬼他们好像完全不担心白鹤,看见对岸冲来的大片霉蛾,转身就要跑,康神也赶紧拉上我就跑起来。
齐鬼带我们跑出去三十米停下来说“这些霉蛾目标不是我们,只要离开这个地下河附近就可以了。”
我回头看着那个地下河,嘶叫声不断,河岸上的贞子和霉蛾的战争十分惨烈,我看着血红的河水上那片紫黑色交织。顿时感觉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