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报警吧,我脑海中忽然想出这个想法,这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上面写着“别想着报警,没用,我说了,这次不杀你。”这短信后面竟然附了一张我多年前跟家人去旅游的合影。我脑子瞬间就空白了,他们这是威胁我?
我立马回拨过去,发现这号码根本拨不通是个空号。
我忽然笑了。十年了,我从九岁就差点栽在你们手里,现在还想来。这次你们以为我那么好死吗。又开始来招惹我,这十年间我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心态已经好了许多,只要我不愤怒,我就不会异变,但是只要我愤怒,我可以控制变化后的我。
康神看到了我的异样反应,问道“小亦你看什么捏?让我也看看。”
我赶忙把手机挡起来“没事没事,你玩你的,我啥也没看。”他不明所以呆萌的说了句“好吧。”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英语书,心里静不下来一个单词也看不进去,真的不敢相信也很搞不明白这群人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不放。
事情如期而至,我们考完了最后一科,考场上我的思绪就没有放在题上过,匆匆答题了事,交了卷子,等到晚上宿舍喝了一宿的结课酒,我今天喝的非常多,连康神这种不喝酒的都敬了我好几杯啤酒,我想接着酒劲忘了那些短信,到最后把学校水房都吐堵了。
第二天舍友们睡到中午起来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就都回家了。
康神临走跟我说了句“小亦走了哈。你也着点急。”我笑了笑嗯了一声把他送走。
之后剩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我并没有着急收拾东西,因为就在我早上醒的时候那个号码又一次给我发了信息,信息的内容很简单,上面让我去火知了,前后这三个号码每一个都不一样,保密做到这一步我估计事情非同小可。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晚上我吃完饭土豪了一次,打车去的火知了,因为我怕又会遇到什么事情。
一下车我就看见火知了门前的迎客像又搬了出来,这一般都是有钱人来的时候就搬出来,撑撑场面,雕像鞠躬哈腰的,还涂成了红脸,一脸贱相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至极。
我来火知了也不少次了,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喝多了,一群人把雕像踹倒了,摔了个稀巴烂,当时仗着人多结果就赔了一千块钱,索性没搞出别的事来,就是他妈我记得他们后来拿钱做了个更贱的雕像。
我现在也没心情去管这些破事,拿出手机,信息上说让我去711号房找他,事到如今我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十年前那伙人来找我,我回了很多短信他们也没有回我,但是那张照片让我只能硬着头皮前来付这个鸿门宴。我不能拿我的家人开玩笑。
我抬头一看这k的楼一共就三层,哪有711号房?一叨念出来我发现不对,这数字不是齐浩鑫的店名吗,他们之间难道也有关系?我心中不禁打起了鼓,难道十年前那群人找到我是因为齐浩鑫?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被耍了,我之前想着不来,但是我怕他们继续找到我,那样我的处境会变得比现在更加被动。
我走进,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嘈杂的音乐和跳动的人群让我觉得并不是特别不安,毕竟这里这么多人,我到前台问有没有711号房,那服务小姐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心想居然真有,然后她在对讲机里说了几句话,随后带着我上了楼。
一般我都是到一二三楼玩,没想到这上面居然还有一层,到了三楼之后我就被搜了身,我的钱包手机身份证都被掏了个一干二净,这次我没有带藏龙樽,因为我知道这种情况带着那个绝对不是件好事情。
我被套上脑袋,双手被缚,心想果然和电影越来越像了,黑社会见面都是这样,我毕竟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但也被这气氛吓了一跳,之后他们带着我不知道绕了多少圈,走了多少地方。
之后前面带路的人站定,把我头套一摘,一个装潢跟之前齐浩鑫店上面的房间一模一样的门出现在我眼前,脑袋一炸,我有种想骂街的冲动,我他么就知道这孙子跟那群人有关系。服务生带着头把房门打开,把我往里面一扔扭头就走了。进了门发现里面的东西倒是和齐浩鑫家不一样了,起初我以为他们的品味都是一个样。但是这里面只有一套真皮沙发,黑的发亮,一个茶几,还有几件装饰品,花里胡哨的和那沙发很不搭调,我的手被拷着但是脚没有,我可能是由于紧张,不断地在房间里转悠,来寻求一个不尴尬的处境。
就在我望着墙上的壁画发呆时,门把手咔的一声就被拧开了,进来的那个人让我的惊惧不已,果然使他们,这就是当年把五把刀插进我身体里的那个人。白腿黑边镜框,皮肤黑的像个非洲人,但是明显是个中国汉子,身体壮的像个铁塔,唯一不同的是左腿一瘸一拐的,这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