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肖报以苦笑，不知道在悲哀自己什么，乐天觉得有些心酸。但是乐天依旧吃着他的水果没什么表情。

“好了没？”天高冷冷地问了一句。

小肖不语，换上了一副肃穆的表情向天高走去，双拳紧握，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天高。

天高不动。

“你给我死来！”小肖突然怒吼一声，右拳挥了下去，带着呼呼啸声。

小肖的拳头轰向天高的鼻梁，天高冷笑，出左手手肘一档，右脚踢出，而一边的小肖神色一紧，左手下去格挡，没想到天高左手推开自己的右拳只向自己飞来。小肖身子一倾躲了过去，撇开天高的右脚，左拳击向天高的腹部，天高回腿，伸出去的左拳忽变爪向小肖太阳穴抓去，小肖抽右手一挡，击去的左拳速度一缓，天高见机伸手抓住小小的左腕，回去的右腿再次踢出，同时将小肖的手腕一弯，小肖身子的左肋暴露正好被天高踢中。小肖闷哼两声，撇开天高左爪，自己右手成爪直取天高脖子，在一见天高的头已不见，紧接着腹部似乎被一拳击中。

“嘭。”小肖实在受不了被天高弓步左拳击中腹部，同时又被天高左脚踢中胸膛后飞了出去。

“斯……”地面发出摩擦声，小肖滑出数米远。

一旁的乐天表情淡然地吃着糖，但是他咬开了糖果。

而小雨几乎是心碎了，在她看来天高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们两人的差距太大了。

“起来。”天高冷冷地道，走向到地的小肖。

小肖嘴边挂着邪笑，爬了起来，怒吼一声继续冲上前去。

“嘭”“起来。”“嘭”“起来。”……

小肖感到自己的脖领被人拎了起来，自己已是血糊糊的，微张着小眼，看见了那清秀的脸，心里不免的苦笑，但是脸上依旧挂着癫狂的笑。

“为什么？”天高怒视，“为什么连性命都不顾，你知道我狠心会打死你！跟我说为什么？”天高没想到自己手下小肖如同拼命三郎一般，用不顾性命的打法，难道他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个姐姐看着他吗？天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小肖自语道，呆呆地望着星空，似乎这是一个他也没搞明白的问题，或者一种装糊涂的神态。

“嘭”，天高将小肖扔在地上，对他冷眼道：“愚蠢！你不知道你后面有个姐姐看你吗？你以为她伤心的不够是吧！你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姐姐？！对啊，姐姐在看我，我更不能输，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样子，这样……和狗没什么区别……”小肖挣挣扎扎地爬了起来，口中喘着粗气，一只手耷拉着，就这样，谈何战斗。

“我必须摆脱现状，摆脱现状，打败……打败你……证明自己……”小肖一步一步挪动着脚，缓缓伸出右拳又缓缓地打过去。

天高轻松的一侧身就躲过去。又是一下，天高没有躲，一个拳头轻轻地贴上天高的胸膛。

“……”天高只是直视着小肖，“到底为何？”

“我不是狗……我不是狗……”小肖自言自语，更显得疯癫，持续出着他绵软无力的拳头。

“……”天高没有办法，伸出手对小肖额头上轻轻一点，小肖便后仰倒了下去。

“小肖！”小雨一声惊呼，扑了过去。

突然一道黑影闪到她面前，狠狠的一对眼注视着她，如蛇吐信般说道：“告诉我，为、什、么？”

小雨吓了一跳，看到天高阴暗的脸更是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狗是什么意思？”天高继续冷冷地说。

过了一会，小雨缓过神，脸色悲伤，说：“小肖他，他觉得自己是条狗，一条没有尊严的狗……”小雨说不下去了，低下了头。

“没有尊严……”天高喃喃道，盯着小雨的双眼似乎在看虚实。“继续说，讲得完整点。”

“那个，五年前我们在街上乞讨……”小雨一顿一顿地说。

五年前。清云小镇的街上，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在街边上乞讨，两人皆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其中一个女的比另一个男的稍大一点。

两人蜷缩在街边，跟前放着一个破碗，里面只有一两个硬币。

冬天到来，天空中下起雪来。两位乞丐都感到寒冷。

雪飘过屋檐，落到街上，还有匆忙行走的人们身上。

“姐，雪好美！”小男孩乞丐对着另一个小女孩乞丐说道。

“是啊，弟弟，雪是美的，但也是冷的……”小女孩说着便说不下去了，突然的簌簌地落下泪来。

“姐，你怎么哭了？”小男孩略带伤心的问道。

“弟弟，是姐姐对你不好，让你和我一起乞讨……”说着，小女孩将头埋在双腿上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