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今晚的月亮被云层遮挡,好像披了一层薄纱,若隐若现。
乜家书房,一老一少相对而坐。乜老爷子眼睛虽说看着乜臻泽,又好像是透过乜臻泽再看他大哥,“臻泽,臻泽,舟车所臻,足记所及,莫不被泽。好名字啊,还是大哥会取名字。”
“嗯,爷爷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是他没有做到,所以希望我可以,就取了这个名字。”乜臻泽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想起了爷爷,曾经,爷爷也是这么看着他,不管是微笑的眼神,还是严厉的眼神,那感觉他记得很深。
“你爷爷他可是咱家最会读书的了,小时候就没少受教,长大了,要不是因为我,你爷爷也不会说来,都是我的错啊,你爷爷他是不是很怨我?”乜老爷子想起年轻时候的大哥,眼中透着崇拜和敬仰,年少时,大哥就是他面前不可逾越的高山,如果不是他私自离家,或许现在的结果也不一样。
乜臻泽摇摇头,“没有,爷爷他从未怨过您,我想爷爷最大的遗憾就是和您失了联系。”
“大哥”乜老爷子听着这话,一下子老泪纵横,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对不起大哥啊,我也不想啊,我有难处啊。不是我不和家里联系,是我不能,不能啊我也有找机会,让人给家里捎过信,可惜石沉大海。”一想起他大哥等他回家,他这心里就难受的不行,他不是没想过和家里联系,由于工作保密的原因,他根本无法和家里联系,就连名字都用的化名,等退休了,解禁了,再和家里联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乜臻泽不记得爷爷说,他有收到过信,也许因为那时候的时局,也也许所托非人。他看着泪流满面,愧疚不已的二爷爷,忙递上桌上的纸,安慰到:“二爷爷,您别难过了。爷爷并没有怪过您,他经常说:人在外都是身不由己!他遗憾的是不知道,您是生是死?”
“大哥啊,大哥,一武愧对你啊!”乜老爷子听着这话,心里头更难受了,到头来,最了解他的还是他大哥啊。
“爷爷留给我的信里,就让我找您,您看现在我也找找您了,想必他老人家也放心了,您也别难过了。”乜臻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的老人,只能拿爷爷的信说话。
“你爷爷有留信?信呢?还有你奶奶她?你父母怎么”乜老爷子擦掉眼泪,双眼希冀的看着乜臻泽。
“信,爷爷让我看完就烧掉,所以我奶奶她,他们二老前后走的,也没受啥苦!我爸妈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爷爷说是出了意外,两人都没就回来。”乜臻泽想起这些,说话都有些哽咽。
“烧了!烧就烧了吧!”乜臻泽悲伤的情绪,也让乜老爷子心里一紧,这个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啊!“好孩子,苦了你了!以后二爷爷不会让你吃一丁点儿苦了,二爷爷会好好照顾你的,还有你大伯、二叔和小叔他们。”
“我没觉的苦,都习惯了,在山里也挺好的,没人打扰,而且爷爷还留给我很多书,光是那些书我都还没有读完。”乜臻泽摇摇头,想起在山里的日子,虽说有些孤单,但他并没觉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