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刀斧手问道:“启禀张大人,按照惯例死囚开口说话,或者由亲朋喂饭,不知这几人是否遵循惯例?”
那张大人怒道:“这几人都是罪恶滔天,就不必了。”他见这些贼子都按兵不动心中很是着急,四处看了看,只见并无人马袭来,围观群众中又似没几人是练家子,当下暗自纳闷:莫非是我太着急了?难道他们连兄弟的命也不救了?
“大人,午时三刻已到,是否开刀问斩?”刚才问话的刽子手又问道,张知府忙道:“待本官亲自宣读一边他的罪状,再开刀问斩,以儆效尤。”
不一会,罪状便又读了一遍,张知府托再无推托之词,只得下令:开刀问斩。
那几名刀斧手,早已准备好,一声令下便举起大刀,正要向下砍去。
“尔等胆敢杀我哥哥!”只见张一标将开天斧向前一掷,人拽着斧柄,趁势一跃,两步就到了几名犯人身前,那斧子一劈,顿时将一名刀斧手劈倒在地,接着又一扫,剩下四名刀斧手急忙躲避,接着他斧子一斧劈开袁无佛脚上的镣铐,怒道:“你这狗官,枉法杀人,看我不砍下你的脑袋。”
袁无佛知这狗官设下了埋伏,心中正心急,忙取下嘴上之物,又夺了一把刀,替楚一飞等人解了束缚,这才对张一标道:“四弟,你不该来的,这狗官已埋伏下了重兵,今日你我怕是都难逃一死。”
那张知府见有人来劫死囚,居然很是开心,往前走了几步,冷笑道:“好个狂妄的开天斧张一标呀!怎的就你一个人来了吗?你大哥、二哥没有来吗?”
“对付你这个王八蛋,老子一个人就够了。”
柳西来见他离布好的陷阱仅有几步之遥不禁惋惜不已。
忽然自南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张一标笑道:“三哥,是大哥、二哥他们来了。”
只见一队人马急速驶来,为首的两名汉子,一人银枪黑马自然是宣武山二当家,混世银枪仲天集;另一人身着白马、手拿判官笔,圆脸怒睁,长长的胡子,自然是宣武山大当家,天王判官王天罡。两人身后跟着数百骑精兵,皆手持大刀、宝剑。
“来得正好!”张知府见对头来了,心中高兴不已,令身旁的官兵吹响集结军队的号角,准备决一死战。
这号角一响,不知从何处冒出大批官兵,四面八方而来,直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柳西来看了看约摸有数千人,暗叫不妙。
正是仇人见面,两队人马眼看就要厮杀起来。
“擒贼先擒王!”仲天集纵身跃出,银枪一挺,直奔张知府而去。那张知府未练过武功,但他身边护卫挺身而出,挡下了仲天集这一枪,接着又有数人缠住仲天集,两队人马厮杀在一处,明显是官兵数量占优,宣武山的人虽然勇猛无敌,慢慢也开始落下风。
众百姓早就四散而去,而李三也奉了柳西来命走了。两帮人马火拼之际,居然无人管柳西来,他便这么站在刑场静观其变,幸好众人都集中在刑场东面,暂时没人踩到陷阱。
城中又有一批军队来了,这些人身披利甲,手中兵器精良,显然不是寻常官兵,而是作战军队,那张知府喜道:“各位,杀了这批贼人,我定向朝廷为各位请功。”
“这下我方的战斗力就更弱了,需得想办法将这老贼引到陷阱处”柳西来暗道,奈何他不会半点武功,一时无计可施。
柳西来慢慢踱到那陷阱前,忽然那山崖处传来一声号角声,只见数十名手持弓箭的官兵,已瞄好像放,只等令下便可发箭。
宣武山众人被死死围住,上方又有数名弓箭虽时可发箭,真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各位好汉,再斗下去都是死路一条,何不听我一言啊!”张知府朗声道,“众士兵且后退三步!”那些官兵得令立刻后退三步,双方暂时停止交战。
“我所恨者,只这仲天集一人。今日各位只要交出他的首级,我便饶各位一命,同时上奏朝廷将各位招安,到时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原来张知府想到朝廷官军虽已占据了绝对上风,但是要拼死力战,难免会有伤亡,而且他所为者乃是除掉这个令他寝食不安眼中钉、肉中刺,无谓的死伤能免则免。
“此事万万不可。天集乃我义弟,我今日绝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害我义弟性命,我宣武山的人,只有力战而死,没有贪生怕死的。”大当家王天罡冷道,“你这狗官,今日你最好将我等尽数杀了,否则将来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亲手手刃你,为我山中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张知府料想这些人也不肯投降,大声道:“山崖上的人听着,他们胆敢妄动一下就万箭齐发,全给我射成马蜂窝。”
“狗官,你要是敢伤我宣武山一人,我今日便把这臭婆娘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