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会大师双拳各写了一个血字,虽然已经模糊,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到是一个文字,一个了字。
“文……了……,还是了……文……”,楚一飞盯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柳西来却道:“各位,我父亲今日成亲,我们得走了,此事还是拜托两位大人吧!”
说完便拉着楚一飞离开,张捕头道:“贤侄,莫忘了你的君束剑。”,言毕将君束剑取下,又拿块抹布将君束剑擦的干干净净。
楚一飞接过宝剑道了只声“谢谢”,可柳西来拉得紧,连句话都顾不上说,只得点点头,二人急匆匆地走了。
一路上楚一飞魂不守舍,仍在苦苦思索那两个字中的含义,而柳西来却记得似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幸好在迎亲队伍刚出城门,不一会儿二人就追上了。
柳家虽然不算是一流的武林世家,但是也算是赫赫有名,今日庄主大喜之事事前也并未声张,可从各地赶来道贺的豪侠着实不少。
柳家庄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看着父亲写满高兴的脸庞,柳西来心想:希望父亲日后生个好儿子,能继承柳家的家业,不堕父亲的威名。
楚一飞自然之他心中所想,二人三杯酒下肚,又不自禁谈起了今日法门寺的命案。
“依我看,这个文了或者了文不像是凶手的名字,只是这其中有有什么含义呢?”楚一飞叹道,柳西来却笑道:“说不准凶手是法会大师相熟的人。你可知他弟子中,有谁名字中带有文或者了的?”
楚一飞摇摇头,旋即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那天和我比试武功的少林寺小法师法名正是好像是叫法文。现在想来此事实在太巧,那小和尚刚来,我就鬼使神差的留下了君束剑,而后法会大师便惨死在君束剑下。”
柳西来笑道:“贤弟你对破案一事如此上心,我看你不应该叫飞剑客,而是应该叫名侦探楚一飞。”
楚一飞笑道:“此事既然落到我头上,我便不得不管。”,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很快酒席就散了。
宾客自有傅盛大点,柳西来也不用操心,正准备回家去,楚一飞却拉着他,低声道:“不如我们偷偷去看看新娘子!”
柳西来心想:你这是让我找父亲挨打吧!不过又想起今日父亲心情愉悦又喝了那么多酒,想来也不至于发脾气。
两人悄悄溜到后院正方,见屋内灯火通明,心中窃喜:看来有好戏看了!
两人忙往窗口从过去,见屋内依稀有两个人影,两人像是正在交谈。
“世兄,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吧!”
柳西来听见这声音很是熟悉,楚一飞示意他不要说话,压低声音道:“是我父亲!”,柳西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楚世叔。两人没料到自己的父亲会在此深夜谈话,都想尽快溜之大吉,可偏偏却又对他们的话甚是好奇,于是躲在窗下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曾想屋内好久没人说话,隔了好半天,才传出冷冷的一句话,“贤弟,有一事为兄不甚明了,那大批的锦衣卫缘何在东郊遭到伏击?他们身着夜行衣想来没有暴露身份,可居然一夜之间六十七人全部遇害,这江湖中又有哪个势力有能力做?”
“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猜想是有人暗中阻挠锦衣卫执行任务,可对方是何方神圣,实在毫无头绪。不过据探子回报,这批锦衣卫确实是自京师直奔蓟州镇而来。”
“不必惊慌,弟妹既已经回了江南老家,暂时无忧。你且在我庄内暂居,即便他们真是来找事的,我们兵来将挡就是了。况且你我两家早就料到有此一天了,多想无益。”
两人又低声商量了几句,他们在窗外也听不清楚。
“世兄今日大婚,小弟就不在此打扰了,您还是早入洞房去吧。”
话一说完,两人携手走出房屋,一个往东院客房,一个走向内院。
“这两天究竟出什么事了?连我娘都回娘家避祸去了!”楚一飞正自纳闷,柳西来却道:“奇怪了,父亲和新娘子的洞房怎得安排到后院去了?”
“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今日你我两家要大祸临头了。”看楚一飞一脸着急的表情,柳西来笑道:“这只是我父亲和世叔的推测,锦衣卫是朝廷的密探,和我们武林中人又有什么关系?”
楚一飞摇头道:“你是不了解锦衣卫,他们无恶不作、凶残成性,一贯喜欢杀人灭口。这次在蓟州镇一下死了这么多锦衣卫,即便此事和你我两家没关,蓟州镇的百姓也十有八九会遭殃的。”
听楚一飞如此说,柳西来心中也不禁担忧,不过他嘴里还是说道:“这事我们无能为力,即便是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来,不如随遇而安,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后院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似是刀剑相交之声。
两人忙向后院走去,这后院是柳家内院,一众宾客都住在东院客房,至此深夜大部分人已经入眠,剩下的虽听见刀剑之声,但既是客人不便管柳家家事,也都装作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