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不可能。”她的手在颤抖。
“可这把剑就在我们的面前。”老者神情激动,胡须微颤。
“这把剑是欧家先祖所铸,名曰“无常”,足足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她惊讶得无以复加。
“此剑是从何而来?”她声音急促,矜持尽失。
“这正是李泰带回来的!”老者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这还不算最奇怪的…”老者的声音颤抖着。
“什么?难道…”欧若妙放下无常,惊视老者。
他颤颤巍巍,捧出一柄腰刀。
腰刀通体墨绿,形制古朴,刀头带有断痕,刀身铸有四个符号。
“这是断剑为刀…!”欧若妙探手轻抚刀身铭文,“日…月…星…尘…”
“啊…!”欧若妙嗔目后退,不慎撞到桌角。
“日月星辰剑!”二人同声惊呼。
欧若妙的头上散落出几丝乱发,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把剑是…”
“是的…”老者表情慎重,收起名器。
“他不仅习得一身好武功,还得到几把上古的名剑,想必他在地下更有一番奇遇!”
欧若妙惊道:“太…太惊人了…”
老者抚须而笑,“单这一把剑就足以赔偿剑池的损失了。”
欧若妙笑着摇头,“剑池毁了还可以重建,我并不怪他。只要…”
老者摇头叹道:“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他虽然得了一身内功。但是未成气候。”老者坐在竹椅上,抚摸布包。
欧若妙屏息静听。
“你一定要将他留在庄内,精心培养。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欧若妙星眸如水,面色绯红。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
黄昏,内院。
楚佩兰失神踏步,踱回房间。
回身仔细关好房门。
她走近梳妆台,静静坐下,沉默不语。
余晖落入房间,似乎不舍得离开,令人惆怅缠绵。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
时光穿梭,岁月芳华,时间似乎不忍在她脸上留下痕迹。
她婉婉伸手,拔出凤钗,捧在手心,眼波流转,仔细端详。
“你在哪…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声音凄婉无比。
一个黑影闪现在铜镜之中。
楚佩兰玉手翻转。
凤钗利箭般飞出,直插黑衣人左眼。
黑衣人抬手遮挡,正中掌心。
凤钗势汹,来势不减,黑衣人双手紧握,被带得后退几步。
他稳住身形,单手握住受伤的手掌,手掌正中插着那支凤钗。
楚佩兰头也不回,手持云梳,打理发丝。
黑人走近两步,跪倒在地,伸手小心翼翼拔出凤钗,双手呈上。
鲜血迸溅,撒落一地。
“谁让你进来的…”楚佩兰的舌头似乎结了冰。
黑衣人不敢答话,手停在半空,支棱着举着凤钗,血流不止。
“你弄脏了我的东西…”她回过头。
黑衣人哆嗦着起身拿起水壶,小心的冲洗着那支凤钗。
“你过来…”楚佩兰笑了。
黑衣人腿一软跪下了。
他一点一点跪爬过去,哆嗦着双手捧上凤钗。
楚佩兰飘手取下,取出一个手指粗细的竹筒,一点一点按入他的伤口。
黑衣人一声不吭,双眼挣挣,冷汗濡面。
“按计划行事…”
黑衣人使劲点点头。
“记住!如果你再次胆敢私自闯入我的房间,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佩兰笑的轻盈。
黑衣人以头点地,栗栗退出房门。
楚佩兰轻抚着那只凤钗,就像抚摸着一个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