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泰怔住了,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是走着...走着来的。”
“来做什么?”
“上学。”
“哦?我可没听说这里有学堂,小伙子你不老实。”长须人的眼神似乎变成了一把刀,死死盯住他。
“上的大学。”
“哼!狗屁!找死!”长须人暴起出手,钳住他的手腕。
李泰痛的浑身颤抖,窝头滚在一边。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不说我就叉死了你!”长须人恶狠狠鼓足内劲。
李泰早已疼的说不出话,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啊...!你....你先放开....!”
长须人冷哼着甩手起身,坐回床板。
李泰半扇猪似的摔在一边。
他卧倒在地,捂着肿涨的手腕,恨得咬牙切齿,“这帮混蛋原来是一伙的!”
“快说!”长须人横眉暴喝。
“我说......”李泰喘着粗气恨恨地盯着长须人。
“哼!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就这点出息...”长须人不屑地冷笑。
“呃…!”
长须人的表情僵住。双手死死握住喉咙,嘴里发出咯咯声,扑通跪倒在地。
李泰发现异样,不及反应,僵在原地。
犯人们突然发疯,相互撕打,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咔嚓一声,三人打开牢门,款款走进。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紫袍年青人。后面两人随从打扮,手里提着两只黄纸灯笼。灯笼徐徐湛出紫色烟雾,四散开来。
三人近得前来,紫袍人抬手拨弄,“哗啦”牢门锁头掉在地上。三人进入牢房。
长须人强挣扎坐起,恶狠狠盯着来人,嘴里不住涌出泡沫。
紫袍人掏出一粒药丸,塞入李泰口中。
长须人声音嘶哑,“你...你是唐门的...”
“不错。”紫袍人怀手在背,微微一笑,低头看向李泰。
李泰悠悠醒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就是你吗?又脏又臭又难闻。”紫袍人冲着李泰笑了笑。
李泰站立不稳,扶住墙壁。
“真看不出,你这样的身手,能干掉四个高手…”紫袍人打量着他,感叹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李泰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泰又摇了摇头。
“这牢房是假的…连犯人连同县衙都是假的。”
李泰四下看了看若有所思。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紫袍人奇道。
“呵呵…”李泰无奈笑笑。
紫袍人指着长须人说道:“他就是阎罗王高义。在这里等了你十年了…”
“嗷!!”高义嚎叫着暴跳而起,十指如钩,恶鹰般扑来。
“小心!”李泰扯住紫袍人拉倒一边。高义扑了个空,就地滚了几滚,再也不动了。
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翻床板,滚落出成堆白骨。
“中了我的紫气东来,他还动,内功果然深不可测。”年青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心有余悸。
“你居然不怕…”他转过头。
“我还能遇到更奇怪的事吗?再说,怕也没用…”李泰苦笑摇头。
“我们走吧。”年青人优雅地转身离去,身旁的仆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泰犹豫一下,欲言又止。
紫袍人回过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那…”
紫袍人背影肃然,“那村庄…没有活人了…”。
李泰心窝里似乎被捅了几刀,他紧握双拳,忍住眼泪,快步走出地牢。
两个仆人取出油壶,四处挥洒。
道路两侧尸体横七竖八,布满油泥,各各面色黝黑,表情扭曲,死状极惨。
李泰不由倒吸冷气。
紫袍人道:“这些是黑衙门的爪牙,平日作恶多端,各各该死,不必惊慌。”
几人走出县衙,两仆人手里灯笼摔进油路,县衙瞬间被大火吞没。
迎面是一辆蓝色罩袍子马车。紫袍年青人轻拉李泰坐上马车,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