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心了,太恶心了,他要回家洗澡换衣服。
跑了没两步,凌空又是一泡屎落下,这次落在他脑袋上,周建国仰头,看着拍着翅膀离开的乌鸦,气得快爆炸,他自问自己没得罪乌鸦,也没伤害过任何一只乌鸦,飞走的那两只都什么毛病,怎么喜欢往他身上拉屎?
扁毛畜生就是扁毛畜生,毫无道理可讲,都给他等着,等他洗好澡换好衣服,他就去打乌鸦。
周建国的想法并没有传递到夏知忆那里。
她和夏秋菊姐俩在将自行车放在王涛家后,就在王涛的带领下,提着桶和捞鱼的鱼篓来到了暗河边。
河边有不少收到消息赶来的外村人在捞鱼,打捞的工具是五花八门,篮子、鱼篓子、盆、桶等等,还有人用锅。
关键是河两边都是人,捞鱼的又都是妇人,乡下妇人少有不彪悍的,免费不要钱的鱼,你敢挤开她跟抢鱼,那等于抢她的钱。
抢人钱财,就别指望人家给面子,凭这些妇人的功力,不需要动手,只那张嘴就能把人说得羞愤欲死。
夏知忆三人自认脸皮薄,实在不敢怼上这些妇人,也不敢挤开她们跟她们抢鱼,可不挤进去,她们这趟就等于白跑了。
暗河都是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出现时寂静无声,消失时快的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三人面面相觑有点发愁,右手拎着个小鱼篓的王涛小朋友见此就左手拉起夏知忆的手,轻声道,“栀子姐姐,我们不在这,我带你们去鱼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