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是上一世的母亲娶的,母亲是知青,不知为何没回城,而是嫁给了父亲。
但母亲心里有人,一个让母亲相思入骨的男子,她知忆的名字便由此而来。
父亲将她过继给大伯时,将母亲的遗物给了她,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而是几本记载着母亲心事的日记本。
父亲有没有看过,她不清楚,但她想,应该是看过的,不然父亲不会冷眼看着继母虐待她。
也不会在她跟着大伯离开时,让她别怨别恨,说一切都是宿命。
那时她小,不明白什么叫宿命。
她问大伯,那个老实巴交又沉默寡言的汉子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说,栀子呀,宿命就是你长大了,会遇到那个保护你,爱护你一生的人。
她不知道大伯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番话的,小小年纪的她却牢牢记在了心里。
后来啊,她没能等到大伯说的那个宿命,就死了。
这一世,顾钰鹤成了她的未婚夫,他们的发展太过顺其自然,他表白,她接受,水到渠成般的就在一起了。
他是不是她宿命中的那个人,她不清楚,但她希望他是。
他站在那,身姿笔挺的像是屹立在山崖上,不惧雨雪侵袭,不惧寒风凛冽的青松,冷静、自信、风姿卓越的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