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地把竺音剑一把抢过来,并带有警告:“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以后少碰这剑!”
他自然知道她多宝贝这把竺音剑。
从前,她为了能够得到这剑,还强迫过他去绊住南宫徵羽,好给她时间去偷......记得那次,最后她还是被南宫徵羽抓了个正着……
被训之后,她生气地跑掉,他哄了大半天才给哄好了,衣袂都被她哭湿了——鼻涕比眼泪多——
他回想着,脸上又浮现起宠溺的笑。
南宫樂真的烦透了他这莫名一出又一出的诡异表情。
——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自在的日子吗?”他舒展的面容,眼带桃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高兴了可以起舞,可以高歌,可以狂奔,也可以大声的对着一个陌生人大笑;不高兴了,随便看到一个你觉得不顺眼的人,你便可以上去打他一顿......当然,你要确定,如果他还击,你还是可以打得过他......”
她在脑海中,随着他清润的声音,想象着他描述的那些画面,笑靥如花。
今天的她没有带面纱,又一直桃腮带笑,颇有些温香艳玉的姿色。
她生来的记忆就是如同物品一般任人变卖,再就是进入天幽派,又过了十多年胆战心惊、残忍无比的生活。
她是一个连自我都不能有的人,何谈自由。
他继续说:“外面的女子,如果遇到心仪之人,或动了思春的心,便会去求签赐缘。男子就比较直接,会送与对方定情之物,女子若是收了就表示情愫已生……我一直就特别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遇到那个心爱之人,我会送她,我最真的真心,然后牵着她的手,漫步在繁星洒满天际的月夜下,就只和她,慢慢地走……慢慢的走……她若累了,我便背起她,她若倦了,就在我的背上休憩……慢慢地走,走一辈子……”
他说完,好像还在那样静谧,柔情蜜意的夜空下抽不回神,只是手不自觉握上她的手。
她也不由跟着他的思想,置身于那样的情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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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俏一早看到飞羽扑棱着两个翅膀回来,脚上拴着一个小小的竹筒,里面有南宫徵羽的传信。
她取出信条,飞羽还“咕咕”叫个不停。
用着人家当然得给人家吃食啊。
等喂好了飞羽,阿俏才找小姐去报信。
此时的南宫樂正独自一人坐在内室的桌前发呆。
竺音剑摆在她的面前。
她是有点想不通,竺音剑明明就在她怀里的,怎么会落在殷洛的手里了。
他是什么时候拿走的,她竟然睡死的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是许久没睡床,太过舒服了?
舒服到睡熟地都没发觉,殷洛何时把剑拿走了?!
其实,她倒真的是误会殷洛了。他睡在地上,一直不怎么好入眠,就索性坐起身子。
他守望着她大半宿——她翻身没有意识,怀里的剑眼看就要掉落摔到地上——他赶忙过去接住,一保护了剑,二免于她被吵醒。
“小姐。”阿俏进来说:“公子让飞羽送了信,告诉你说,郅婆婆回来了。”
“郅婆婆回来了?!”南宫樂有些激动地起身:“郅婆婆回来了……刚好,阿俏,不管是我们带来的,还是能从殷家堡拿的,你去准备点叶子。我们先去看婆婆,然后,再去一趟天医阁。”
“啊……哦……”阿俏听到要去天医阁,显得有些迟疑。
那个人,那天,在她们走前说……说再见面,最好是她准备好要以身相许了,不然,他也会当成她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