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抱歉，你听到了，对吧？”康斯坦丁继续对理查德说道。

“丹尼尔，好久不见了。”理查德还是没理康斯坦丁。

“你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再加上理查德的身形和头发都发生了变化，丹尼尔哪能记得住理查德是谁。

“理查德朗，当年在林山镇的汽修厂咱们见过一面，墨菲斯托隐秘者。”

“对，他还因为你说的话揍了我一拳。”康斯坦丁试着加入谈话。

这么一说，丹尼尔总算想起来了。他也没管康斯坦丁，直接对理查德说：“啊，对。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小姑娘是吧，你的变化可真大。”

“哈喽！哈喽！你们能看见我对吧？”康斯坦丁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

“我能看到你，就是不想搭理你而已。”理查德瞪了康斯坦丁一眼。

康斯坦丁不光帮他解决了身上的麻烦，还试图帮助安吉拉，现在康斯坦丁又带来了丹尼尔，救了他的命，而康斯坦丁从没说过要什么回报，理查德由衷的感激康斯坦丁。

但在刚刚那段时间里理查德又确实对康斯坦丁抱有埋怨，哪怕他知道这其实怪不到康斯坦丁的头上。

所以这种别扭的情感催生了别扭的应对方式，理查德幼稚的无视康斯坦丁。

“好吧，现在你能看见我了，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康斯坦丁可以理解理查德，从一片狼藉的街道他就能想象到理查德在这里一定受了很多罪，所以他才会开口抱歉。

抱歉的，不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自己辜负了什么。

理查德将此地发生的事情大体讲了一下，接着三人陷入了沉默。

理查德低头看着脚下的油水，不自禁的问道：“安吉拉……”他问不下去了，因为答案其实已经就在眼前。

激烈的战斗曾让理查德无暇多想，但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在安静的环境下，情感受到眼前景物的刺激而迸发。他一方面已经接受眼前的事实，一方面又希望得到一个不切实际的答案。

“抱歉。”康斯坦丁宣布了最后的答案。看到理查德还好，康斯坦丁继续说：“不过在安吉拉被负能量侵入的时候，她已经在睡眠中安静的死去，她死的很安详。”

“谢谢……我没那么脆弱，你不用编一个谎话来安慰我。”理查德是靠着呼喊安吉拉的名字才将温迪戈吸引出医院的，康斯坦丁的话很难让一个职业警察信服。

康斯坦丁耸了耸肩。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警笛声，从声音上能听出驶来的警车应该不少。

“看来，我们该离开了。”丹尼尔发话，接着发他转身召唤出了传送门。

“不搭个顺风车么？”康斯坦丁问向理查德。

在理查德摇头后，康斯坦丁和丹尼尔向着传送门走去。

“谢谢！”看着康斯坦丁的背影，理查德还是喊了出来。

康斯坦丁挥了挥手，和丹尼尔一起进入了传送门，离开了这里。

理查德将手中的手枪扔在地上，找了个石墩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警察们的到来。街道很安静，看来那两个警察的工作完成的很好。

一片狼藉的街道，漫地的多彩油水，闪烁不定的路灯，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