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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天与长生分别后,独自在原地想了半天,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但现在却也没了别的解释。
他虽然抑制着自己不这么想,但这个想法如同蚯蚓一样,钻进他的脑子里,让他挥之不去。
每每思及此种缘由,他便满身冷汗,终于他还是决定找人商量一下。
李牧天不顾会被人看到,施展轻功全速跑到竹间亭,过程中,他注意到了自己功力有所精进,似乎一倍于以往。
这让他心中安定了一些,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他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师父!”李牧天远远地唤道。
陈肃听声回望,见李牧天目色深暗,步伐沉稳地走了过来,心中下了一个初步的判断这是原本的李牧天:“你来了。”
“弟子昨日……”李牧天思索着措辞。
没想到陈肃竟然一脸了然地点了点头:“你昨日确实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为师昨日找老友讨论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个中缘故。不过你也不要担忧,我昨日起了一卦,签文暗示这是件好事。虽然过程中诸多磨难,但对你来说却如刺破乌云的那束晨曦,是不可或缺的。”
陈肃本身并非道士,而是严谨的科学家,所以上面那些都是他瞎说的,说这些只是想让李牧天安心。
李牧天郑重道:“弟子知道了。”
陈肃欣慰地点头,嘱咐道:“昨日你与李家几兄弟的关系似有缓和,你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多与他们交交心。侯爷也回来了,他对你的器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不要让他失望。”
说到此处,已经从长生那里知道始末的李牧天烦恼地长叹一声:“师父,昨日筵席上夫人与我说的媒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肃面上险些挂不住,他轻咳一声掩饰了过去,沉吟道:“无妨。”在李牧天期盼地眼神下,陈肃看向了远处,淡淡道,“俗话说得好,大男子志在四方,何必在意那些儿女情长。”
“师父!”
陈肃摆了摆手继续说:“再过一年,你也该上战场为国效力了。高门大族的婚事不是那么快定下来的,你……你还有几年的时间应对这件事呢。”
“师父你是修道之人不懂这种俗世之事,李沐光大我一岁,他已经到了年岁。但在上战场前,还有至少三年时间在京城外的大营训练,这三年家里肯定会为他操办好婚事。我自然也逃不过这三年,到时候下聘过彩,那还拖得住啊!”
不明白古代这些繁文缛节的陈肃额头冒了些汗,他强自镇定道:“无妨无妨,虽然三年逃不过,却还有一些时日,为师再给你想想办法。”
他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意气用事,虽然被宴会上自得其乐的李牧天气到了,但他却也不能忘记那是另外一个人,而不顾李夫人下的圈套。
“师父你可得帮帮我啊,徒儿后半生的幸福可就放在您的手上了。”李牧天叹了口气,脑海中又闪现出镜子里那个娇媚的人影,不由得想到,如果能娶到梦中那个姑娘就好了。
师徒俩相对无言,良久,李牧天才重振旗鼓,问道:“师父,我觉得我的内力精进了不少,而且我的寒症似乎轻减了很多,昨日长生说我碰了许多凉水,今日也没有丝毫刺痛感。”
陈肃疑惑地皱了皱眉,让李牧天伸出胳膊,为他摸了摸气脉。
简单的摸脉和教授李牧天的武功、轻功等,都是道长本身身体自带的能力,回到现代的身体后,他就不再拥有深厚内力、强健的体魄、敏感的指尖等,因此虽然有感悟,却仍旧无法施展。
陈肃在感觉到对方脉搏强有力的脉动和那股似能传达到指尖的暖意后,他奇怪而欣喜地道:“确实,寒症好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