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石在楼下早就听的火起,右手去左手衣袖里摸出尖刀抄在手中,几个箭步冲上楼来,那秃驴正玩得兴头上,以至于王石上楼的脚步声居然都没听到,也且是玩得震动太大,脚步声被床发出的吱吱呀呀声,和那赵寡妇恩恩啊啊声,给掩盖住了。王石冲到楼上看那秃驴还玩呢,左手一把抓住秃驴的脚脖子,使劲往地上一顿,这秃驴赤裸着身子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就被拖到了地上,刚待要叫,回头看见是王石,却张大了嘴巴叫不出来了,床上赵寡妇慌忙把衣服抓来穿上,也不敢声张,毕竟干这种事情传扬出去不好看。穿了衣服正要下楼去,被王石叫住了:“你就蹲在哪里,别乱动!”
王石回过头来把刀尖在知客僧,净念的脖子上游走,嘴里骂道:“你这秃驴,改个名字叫净念,你TM这念头一点也不净,真是肮脏透顶!”
“这名字又不是我自己改的,是长老给取的。”净念颤颤兢兢的分辨说。
“你还有理呀!是不是要让长老给你取个法名叫肮脏你才满意啊!”
净念眼睛死死盯住脖子上的刀尖,吓得不敢说话了。
王石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又偷盗,又淫邪,快说!我那包袱的银子放在那里。”王石一连问了五六遍,和尚只是低头不语。
王石道:“看来你这和尚真是不怕死啊,舍命不舍财对吧!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给你点苦头吃吃。”说着便用右脚踏住和尚的胸口,左手去床上把床单扯了下来,撕做几根布条,把来扭成一根绳子,将和尚的手脚都绑扎的紧了,又用布条把赵寡妇也捆了个结实。
王石将净念和尚,拖到墙根处,用绳子牢牢的捆绑在柱头上。:“我最后在问你一遍,我那包袱里的银子在那里?”王石见这和尚还是不说话,便去扯了一块破布,将来塞在和尚嘴里,初时和尚紧咬牙关,王石塞不进去。:“你以为你咬紧牙齿我就塞不进去了是吗。”本想一拳打碎他的下颌关节,让他下巴关节脱位,但是转念又一想,如此一来他一时半会就是想说话都说不了,我怎么能问出银子的下落。随用刀尖插进和尚嘴里,拨开牙齿将破布全塞了进去:“我不是怕你说话,是怕你一会儿叫得太大声。”
王石左手食指和大拇指紧紧捏住和尚的右耳朵,然后用刀帖耳根子往下慢慢切,边切边说道:“这是你逼的。疼不疼啊。”
净念和尚从小在寺庙里长大,吃着白米细面,住着高堂大宇,平时有些儿小过错,方丈明空禅师也只是口头训诫,如何受过此等苦楚,早疼的差点背过气去。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王石将净念和尚右耳朵帖子耳根子往下慢慢切,一直切到耳垂处停住了手,然后让他这半拉耳朵血淋淋的吊着,用手指着净念和尚鼻子说道:“你知道疼了吧!”净念和尚赶忙点头,嘴里呜呜的。动作又不能太大,右边耳朵还血淋淋的吊着呢,只留了些皮牵着,一晃头,那吊着的耳朵,甩来甩去牵动得伤口痛彻心扉。
王石见他点头,便继续说道:“恩!看来你这下是老实了,我给你拔了嘴里的布,但是你不许乱叫,如果你敢乱叫,我就割掉你舌头,你也看见了,我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和尚赶忙又点头,吊着没切断筋的耳朵又被弄的来回摆动,把伤口牵扯得痛不欲生。王石说完见他点头,便从嘴里把破布拉了出来。
“我现在问你,那包袱和银子在哪里。不要耍我!老实回答,若是敢对我说半句虚言,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王石说着用刀尖抵着和尚脖子。
净念道:“包袱里的银子都放在我房间里,藤条箱子中,就在床底下。句句是真,不敢有半句谎言。”
王石走过去把赵寡妇拖到床脚边,牢牢的绑在床脚上,然后拿了两块破布堵住他二人嘴巴。
在床边柜子上拿了钥匙,警告他二人不要乱动,下楼来,开了大门,回身用锁把门锁了,在街上寻到一间卖香,烛,的商店,买了一根大蜡烛。复返身回来,将一根绳子从房梁上丢过去,然后把净念和尚解下来按在地上,将他身上用绳子绑了个十字形,手脚往后呈反弓,绑在一起。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当中,接着找来一个木凳子,把净念和尚提起来放在木登上,将穿过房梁的绳子另一端绑在柱子上,贴着地面的地方,使劲绕了两圈扎紧,打了一个结。回过身来把净念和尚身下的凳子拿掉,如此一来这净念和尚就被吊了起来,离地大概有三尺高的样子,接着王石又把木凳子翻过来将凳子的脚打断,只留下一尺长短,断处用斧子削成锋利的椎形,将其放在净念和尚的身下,起身把蜡烛点燃将其放在柱子边,把蜡烛的末端处紧紧挨着绳子。一切弄好以后走到净念面前说道:“你也看见了,这一根绳子吊着你从房梁穿过,系在那柱子上,下边的蜡烛燃掉四分子三的时候,就会烧断绳子,绳子一断,你就回扑通一声掉下来,然后就被我放在下面的木锥子扎死。但是你放心,从此地骑马到你们龟西寺,一来一回不会超过一个时辰,这只蜡烛燃到绳子的位置需要十个时辰,时间绰绰有余。我去寺里拿到了银子马上就回来,把你放下来。若是你敢撒谎,我不能及时回来,蜡烛烧断了绳子,你这条小命就没了。还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王石将净念嘴里的布扯出来问道。
静念赶忙吐了两口唾沫,喘着气道:“银子和包袱没在箱子里,我怕被人发现,在床底下挖了个坑,都埋在地里面呢。你拿了银子快点回来放我下去啊!可别耽搁,这蜡烛烧的快!”
王石嘿嘿冷笑两声,将破布又塞回了和尚嘴里。然后下楼来,在柜台里找了笔墨纸砚,用一张白纸写了一个告示:“本人外出探亲,今日歇业,新老顾客,望乞见谅!”把告示用些剩饭贴在门口,出来把门锁了。一径的回到客栈,去后槽牵了马,算还了店钱,取路投龟西寺来,走到寺门口,两个小和尚迎了过来,王石心里暗思,若是我说来取银子,这些和尚定然要和我闹嚷,那时反而不好看,不若先去找方丈明空禅师,看他如何处置。只见两个小和尚走过来打问询:“阿弥陀佛!”
王石道:“方丈可在,我来拜访方丈明空禅师。”
小和尚道:“在呢,请随我来。”另一个小和尚接过王石的马牵去马厩。
王石随着小和尚一径的往后直到方丈室门口。小和尚止住王石道:“待我先进去禀告方丈,施主先在门外稍后。”
“有劳师傅!”
小和尚进去不一会儿,出来说道:“方丈请施主里边待茶。”
王石躬身抱拳道了声谢,举步进到方丈室,两人互相施礼,分宾主落了坐,王石道:“今天早上小生在赵寡妇茶馆的门口,见到贵寺知客僧,净念师傅走了进去,然后赵寡妇把店门来闭了,我就怀疑有事,便从后墙翻进去,果然不出所料,被我逮了个正着。净念师傅亲口招认,我那包袱和银子就是他拿的,都埋在床底下,不知明空大师做何主张?”
明空禅师,听了王石的说话叹了一口气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都是我管束不严,以至于做出这种丢人之事。”接着又吩咐门口小和尚道:“你去把首座净尘叫来。”小和尚领命而去,不一会功夫,首座和尚净尘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单掌打问询:“阿弥陀佛!不知方丈呼唤小僧有何吩咐。”
明空禅师把王石的说话对净尘叙述了一遍,然后吩咐道:“你快去净念房里把银子挖出来,拿到这里当面交还给施主!”
首座净尘领命退了出去,叫几个小和尚,拿了锄头铁锹,果然在净念床底下挖出了包袱,打开看时全是白花花纹银,仔细一点,还有一千二百两,原来净念拿了一百两银子出来,今日一早就去明月镇,本想好好挥霍一番,未曾想一来便被王石给逮住了。
管菜地的菜头净心和尚道:“难怪昨天晚上净念跑到我屋里来借锄头,原来是干这勾当,连累的我们跟着丢人。”
首座净尘将银子依原包了,提着径来方丈处复命,王石把包袱打开,检点了一下只得一千二百两,心里思量道:“数目不差,那一百两在赵寡妇家里。”
王石将出五百两银交于方丈,躬身施礼道:“这五百两银子,权做殿上菩萨香油之费。”
方丈收了交付给书记僧入了库,单掌打问询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王石拜辞了方丈把包袱拴在马鞍山,牵了马出寺门,骑着前面的马往回赶,走回赵寡妇店中,开了门进屋看时蜡烛只燃了一半,将来吹灭了,又把净念放下来,将赵寡妇也放了,从包袱里摸出五十两银子递给她嘱咐道:“这些银子拿去好好本本份份做生意,不要在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转头对净念道:“如今你也回不得寺里了。你拿的我那一百两银子就送给你,好好成个家,安安份份过日子!”净念跪下叩头嘴里谢道:“小僧知罪,谢施主不杀之恩。”王石走到净念面前突然抽出尖刀,刷的一下把他那掉着没切断筋的耳朵割了下来。净念痛的倒地打滚嘴里嚷道:“你这是干嘛。”
王石道:“你那边耳朵已经长不回去了,若是不一发切掉,会化脓,那时候你就会死掉。我这是为你好,也算是给你个教训。”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一些金创药替他敷上。包扎停当了,才起身出门,骑着马一路前行。
在路走了五七日,闲话休提只说正话,这一日行到一个岔路口,左手边是官道,一路向西五十里便是黄河渡口,过了渡口往西行一百多里地就是东京汴梁。而右手边一条古道前去三十里,却通银山,从银山往西走五十里,也有渡口可过黄河,然后行得两百来里才到汴梁、王石心里思量道:我又不着急赶这程途,久闻银山风景秀丽。在加之名字吉利,图个好彩头,便去银山转转,也算不白来此地走了这一遭!。随即从右手边古道策马前行。
果然这银山好景致,但见:青山横玉黛,烟霞锁长空。枯藤攀怪树,怪石横岭卧。看不尽无数景致,一步步走上山来。行到下午申牌时分,未见一家庄户。走了一天,人困马乏,没个讨食处。行不多几步却听见前面水流声响,心下暗喜,肚中正是又饥又渴,想这流水之声前边定是山泉所过,正好喝几口解解渴,马也走的疲乏,将马去山泉边饮饮水。
往前行了十数丈运,转过山脊,果见前面山沟中一条溪流飞驰而下,浑如白练倒挂在崖壁之上,从马上下来,去溪里捧了些水喝,入口甘甜,胜如琼浆。口里称赞道:“真是好水!”
把两匹马拉到溪水边喝的饱了,稍势休息,看看日头快到山尖,心中急着赶路,跳上马背催马前行,行了五七里地,突然从树林中跳出一条大汉,看这大汉生的如何:头大如筛,腰粗如箩,身长七尺,头上扎了一发髻,顶着一块青布包头,身穿青布衫,脚上一双黑布鞋。右手拿了根木棍,跳在路中间大喝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王石正走间猛然见跳出这么一个莽汉,听他说完,忍不住在马背上哈哈大笑:“你这是要打劫吗?”
莽汉把手里的棍子往身前一杵:“正是!快把银子马匹留下,饶你性命。如若不然,我手里的棍子就对你不客气了。”
王石从马上翻身下来,将马缰绳在路旁的一颗树上系了:“你这汉子,就知道吹牛皮。死牛都能让你吹上了天。”
莽汉惊问道:“我吹什么牛皮了?”
王石把缰绳系好,回身说道:“这两边山上的树,少说也有百年,你刚才说此树是你栽,这树长起来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再说了,只听说过盘古开天辟地,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开山?你说你这牛皮吹的大不大!”
莽汉被王石问的哑口无言楞了神,王石站在一边,心里暗笑,继续说道:“哎!你这打劫的就拿根木棍出来,是不是太寒酸了。咋们两个认识太晚,要是早点认识,我给你带把刀来送与你。”
莽汉楞了会儿,接着回过神来道:“少废话,我是来打劫的,被你这么一说,把正事都忘了。”说完抄起手里的棍子就来打王石,王石看着莽汉生的木讷,不像是久惯的盗匪。心里便寻思先将他制服,问明情由再做区处。见莽汉木棍劈头打来,本待就地一个前滚,然后一招海底捞月,转念一想若是如此这人就废了,随即往侧边上右步避过。此时王石已经闪身到了莽汉身后,接着左手一把揪住后脖领子,右手抓住后腰带,左脚对着莽汉左脚膝窝里一蹬,左手拉着脖子往后使劲,右手用力抵住腰眼,只见莽汉被王石在左膝窝里这么一蹬,左膝盖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想转身又被抵住了腰眼,身子动弹不得,双手张开不知所措,口中大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王石哈哈大笑:“你服不服!”
莽汉道:“不服!死也不服!”
王石道:“你要如何才服!”
“除非你和我真打,把我打倒在地我才服!”
王石笑道:“难道刚才不是真打!你拿棍子来劈我,被我按住动弹不了,怎么就不服!”
“你这是使阴招!不算!不算!”
王石道:“呸!谁使阴招了,这是卸骨术中的一种技法,你自己不懂还埋怨别人使阴招。若是我真用其他功夫跟你打,轻则让你伤残,重则,让你丢了性命。一片好心你不懂,还埋怨我使阴招。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叫做: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莽汉道:“刚才还说我吹牛,这下才发现你比我还能吹牛。”
“我吹牛,你说我吹牛,我吹什么牛了。”王石吃惊的问道
“你说用其他的功夫轻则打我伤残,重则要我的性命,这不是吹牛是啥,我一条胳膊都比你腰粗。你那小拳头打在我身上,恐怕还不当挠痒痒!”
王石听了哈哈大笑,指着路边一颗水桶粗细的松树道:“你的皮肉能硬过这颗树吗。”
莽汉听了不解,疑惑的没回答,王石把莽汉放开,走到树前,抬起右掌抖丹田气,力灌掌心,使出十分劲,奋力打在树干上,只见手掌深深嵌入树干四五寸深,在树干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手掌印。莽汉见了,惊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王石回头对莽汉道:“看见了吗?服不服!”
莽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里连声称服。
王石道:“你且起来说话,”两人就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王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莽汉道:“小人姓宋,名叫大山,家就住在前面山坳里。”
王石道:“我看你还算老实,不像是个久惯打劫的强盗,为何便出来抢劫。”
宋大山突然眼眶有些湿润,心情又些激动的说道:“爹爹是个石匠,前些时候去山上采石头,给山下范财主家修房子,从山上往下抬石头的时候,杠子断成两截,石头落下来把腿打断了,一直卧病在家,又无钱抓药,娘便去求范财主施舍些药钱,可是这范财主一个子都不肯给,还打了娘几个耳光,我去他家评理,被他家的家丁护院,打了回来。实在逼得没办法了,才想到来这路上打劫。”说完不住的用手去抹眼泪。
王石听了,在石头上沉思了半晌,起身说道:“走去你家,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今天晚上正好在你家宿一晚。”
宋大山突然跪下了口里哀求道:“你一会儿去了我家,千万别说我来路上打劫的事,要是被爹娘知道,他们会骂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