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午山双手往下一压,压住湛拙的后背,双手一撑,借力一个侧翻,闪过湛拙的袭身一撞。
独孤午山双脚之上剑气横生,稳住身形,左脚脚尖踮起,右脚脚尖绷直踢向湛拙的下巴。
湛拙双手一叠,挡在了独孤午山这一踢,接住独孤午山这一踢借力跃退数丈。
独孤午山踏剑气直行而来,身后万千剑气而随,如雨如霜。
吴钩看着独孤午山和湛拙两饶交手,总觉着自己看不出什么来,倒是感觉自己场面可没有这样宏大,显得家子气。
自己也就两招用来用去,两招用完,敌人不死,他也没有办法了。
刘照对于独孤午山和湛拙的交手漠不关心,他在意的是那还未出手的晏七子,久年不见,晏七子的实力也不知道精进到什么地步。
更何况还有一个呢不勒奇。
湛拙双袖鼓动,猎猎作响,霎时间乌云凝聚,鹅毛大雪而落。
那如风如雨的剑气被鹅毛大雪所阻拦,独孤午山撕开一道口子,走进了湛拙周身三尺。
湛拙的风雪交加过不了他身前三寸,独孤午山的剑气也沾不了湛拙的衣袖。
剑气与风雪交织缠绕。
站在地上的人都在仰望,看着万剑齐飞,看着风雪飘摇。
独孤午山两鬓上结满寒霜,目光和湛拙对视,两人眼神中平淡无波,并不如常人搏杀间的充满令旁权寒的杀气。
湛拙面颊有一处剑伤,伤痕很轻,看并不狰狞,反倒给湛拙添上了几分豪气。
“上次在大雪山下论道我就想和你交手,看看你这后起之辈如何三十出头就能有如此实力和我这半枯朽木木不相上下。”
“前辈既在大雪山下修行,又何必要插手俗世间的事呢?前辈也将逢春,却在夏季来临之时抽身而出,枯树又如何使得花千树?”
寒霜忽而盖上独孤午山的三千烦恼丝,又忽而消散,独孤午山双目大睁,头皮冷的生疼。
直到独孤午山受不住湛拙身前三尺的寒冷,抽身而退。
他在剑气雪花交错纠缠之中飘飞,退一丈,剑气更强一分。
当他退出最后一丈时满头寒霜,冻得他双手连搓头皮。
“这?湛拙的寒气如此厉害吗?独孤午山无法用剑气或者体内元气驱寒?”
吴钩看着独孤午山将自己的头发搓的乱成鸟窝,疑惑的问向刘照。
刘照随意的嗯了一声,隔了半会才仔细的回答吴钩的话。
“湛拙的寒气能够冻坏人体内的血脉。”
独孤午山头皮缓解了些许,他看着站在原地没有追来的湛拙抱拳笑道:“方才多谢前辈没有乘机出手。”
湛拙一挥袖,独孤午山前凭空出现剑网,剑网极细,若非是湛拙以寒气加持使得现行,定然无人可知。
独孤午山点头,右手手指一柄,剑气霎时间陡然破开风雪,风雪加剧,却无法阻拦一二。
剑气眨眼便到。
湛拙不慌不忙,双手摊开,往前一伸,再一抬,剑气被他双手直接抬开,从他头顶两尺略过,不能伤及他分毫。
剑气如浪,可湛拙就是浪中的岛礁。
湛拙往外一推,就像是推开一扇门这样简单,剑气被湛拙推成两半,被推开的剑浪回旋成旋涡卷向唐军。
吴钩料想到湛拙不会这么简单的和独孤午山交手,一直警惕着湛拙,此刻湛拙出手,吴钩早有准备,他一手将横二刀掷向唐军阵前,以横二刀为阵心,施展九刀雷池接住湛拙的“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