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
林饮歌大吼一声,她看着金帐王庭士卒尸首堆砌的三被骑兵推倒,战马踏着尸首冲进来,大戟一提,架在拒马桩上,用压住大戟。
金帐王庭士卒鞭打和胯下战马硬生生的往拒马桩上撞,想要撞开拒马桩。
战马打着喷嚏,马蹄快踏,面对着拒马桩和长枪不敢猛冲。
唐军长枪手不断用长枪在拒马桩上戳向战马和士卒用以防御桑
沈推之站在身后林饮歌几丈远的地方,提刀而立。忽然间他想抬头,莫名其妙的想抬头。
“那是?”
沈推之眯着眼睛看着峡谷之上那道身影,那道身影有些熟悉。
那人在运行功法,不断的吸纳那些将亡士卒的元气灌入体内,沈推之看的清清楚楚。
“是你!混账东西,夺人元气!”
沈推之怒斥一声,心中怒火十丈,夺人元气有违和,这种行为与那些江湖上为非作歹的恶人有何区别?
道门怎出了这样的败类!
沈推之疾步一踏,踏岩壁而上。
“丰修之!”
沈推之拔出身后背负的钝剑,一脚踢在崖壁的石头上,将石头踢飞,砸向丰修之。
丰修之听得有人叫他,耳后响起破风之声,手臂护头,手肘往后一扫,将石头打飞。
丰修之还未看得清是谁,一柄钝剑顶在了他的咽喉处。
“你!”
沈推之这才看清丰修之面色。
丰修之面色青白一片,左半边脸冒着粉色的脓血,皮肉溃烂不堪。
衣衫褴褛的丰修之看见来人是沈推之,嘴巴张开一条缝,只是张开了一条缝就痛的丰修之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抓住了破衣烂衫。
“你别话。”
沈推之不认见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弟这般痛苦模样,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抛给了丰修之。
“这是我按照道门的创伤粉做的,你先敷上,止止疼。你的脸长期溃烂下去,毒素累积只怕药石无救。”
沈推之再掏出两块膏药,给正在上药的丰修之放在霖上。
丰修之将创伤粉洒在脸上,捡起沈推之放在地上的膏药。
沈推之看着丰修之如此这般模样,方才肚中十丈怒火被浇灭。指着丰修之咽喉的长剑落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
丰修之看了看地上,寻了个石头,在地上写起字来。
“我掉入坑,中了毒,要不是师门的附着在我身上的一缕剑意,我当场死了。”
沈推之看字沉默不言,一缕剑意,沈推之知道是什么剑意,那时那柄桃木剑的剑意,自己曾误入剑意之中,看见过桃木剑驰骋下的经历,知晓那道剑意到底有多厉害。
也知道那道剑意助金帐王庭和菩提寺杀了林子无,导致今烽火狼烟的局面。
沈推之抬起了剑,剑指丰修之。
“你我自幼相识,我不愿看你助纣为虐,也不愿你行今有违和之事,我会给你疗好伤,但是我今要废了你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