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成和尚和他们身边的王庭士兵都在努力的呸呸呸,吐着口水。
“哈哈哈,他们吃屎了。”
那名校尉仰天大笑起来,其余人也纷纷侧目,然后哄然大笑。
如此反复,直到一桶马粪快被丢完。
吴钩定睛一瞧,诸成和尚面色铁青,他不仅闭上了嘴巴,还闭上了眼睛。
“噗。”
吴钩刚瞧清楚诸成和尚的脸色,就看见一大坨绿色的马粪直接在诸成和尚的脸上溅射开。
那闭目的诸成能够感觉到一大坨湿软夹杂着一些硬物的东西直接轰在了他的嘴巴上,这股不大的力量差点砸开他的嘴巴,而他的鼻子能闻到那股草料清新的味道。
他被这一坨马粪砸蒙了。
诸成和尚身边仅存的两名步卒高举着盾牌,藏着身子,想要给诸成和尚挡住脸。
诸成和尚双手一把推开这两人,面色铁青的他目露怒气。
可是他双手刚推开士卒,吴钩的三支连环箭已到。
诸成眼中有三点寒光,这三点寒光让他汗毛倒竖。
他迅速急退,可这三支箭就是为了他而来,他急退却快不过箭矢的力量。
他分开的双手以瞬间合十。
可是已经晚了,箭矢入体三毫。
而他手掌合十的瞬间,那箭矢被双掌合十的力量打的稀烂。
自此,诸成和尚挥袖向金帐王庭的驻军地走去。
吴钩看见诸成和尚走了,他松开了弓箭,躲在墙垛后直接坐了下来。
他看拿着那笑嘻嘻的校尉和士卒,笑着说道:“等回去给你们记一功。”
“谢谢将军!”
丢马粪能立功,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江暖也从墙垛一旁走了过来。
吴钩对他说道:“今天诸成和尚不会出手了。”
“想不到将军你还能想出这种招式对付秃驴。”
“嘿嘿,突发奇想。”
“不过我看秃驴被将军伤了三箭,是否之后我们同样以弓箭之威对付他?”
吴钩否决了江暖的这个想法。
他说:“无论是之前我和他辩难,还是昨日与他搏斗,他的双掌都是合十的。所以我怀疑他修行之威都在他合十的双掌之中。
“我刚才能伤他,只是因为我想出了办法让他双掌暂时分开。”
江暖叹了一口气道:“诸成和尚如此下去,只怕我们的形势会很艰难。今天只是初战,等金帐王庭的将军摸清楚了我们的实力,后面肯定迎来无比疯狂的攻击。”
“是啊,他们现在要打破和我们漠北的互相纠缠的局势,就得迅速攻占飞檐关,进入漠北。我们之后的压力肯定会越来越大。”
“希望,杨一他们能够迅速抵达飞檐关外。”
吴钩将一切希望都寄托给了奔袭的杨一。陈亭也被吴钩派了出去,毕竟关外不是漠北的地界,两位将军同时带军,成功率肯定要大一些。
哪怕遇到要引开敌人的事情,一位将军战死,那还有一位将军主事。
而当初陈亭不同意奔袭的原因,就是到了关外一旦被发现,他们将会面临的是王庭兵马的围剿,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送死。
“江暖将军,你去吧。”
江暖和吴钩说了一下现在关防的要事和王庭与己方士兵的伤亡,吴钩就让他去巡防各个关点。
到现在他们依旧没有收到从漠北城传来的狼烟传讯,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守住这里,最起码在漠北城狼烟传讯之前守住这里。
“守城真的很难守。”
这是吴钩得来的经验。
“将军,要不要明天我们还来这么一手,我去多准备几桶新鲜马粪?”
“不用了,这个办法只用一次他就会有提防了,再用就没有用了。”
那名校尉见江暖走了,凑过头来,他觉着这种方法很好玩,等打仗回去的时候也有的谈资了。
校尉有些不甘,问道:“马粪不行?那人的呢?”
吴钩被这名黑脸虬髯汉子逗笑了。
他说:“你拿马粪膈应不?”
“有点膈应,毕竟谁没事会拿屎啊。”
“那你拿人的呢?隔不膈应?”
校尉想了想说道:“很膈应,毕竟想着这是自己拉出来的,恶心。倒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