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走,你竟然敢违命,你想死不成?”
他虽然身上功夫一般,但是这皮鞭却是挥得十分狠辣,抽在杜子腾身上,竟然撕破了他那身衣袍,只见一道红印赫然出现在他的皮肉之上。
杜子腾的不躲不闪,却是让陈锦发有气使不上劲。
面对这个比粪坑的石头还要硬的家伙,陈锦发也是无济于事。
他虽然有权命令杜子腾,但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
更何况这些衙役可是杜子腾一手带大的,而杜子腾所考虑的还是为了这群衙役,所以那些手下干脆一动不动,如同石头般站立在那里。
“很好,很好,你们一个两个都反了不成,这事我会禀告父亲和县令大人的。”
陈锦发怒意大发,愤怒地鞭打了杜子腾数下,随后便带着几名手下扬长离开。
“杜哥,怎么办?”
其中一名杜子腾的手下低声询问道。
“等雨停了,我们才折返回城。有什么变故,我一力承担便是了。”
杜子腾生怕手下的人担忧,沉稳地回应道。
他早已看出陈锦发事出有异,但是迫于陈主薄的盛威,无奈答应出来缉拿秦禹。
但是按照目前状况来看,似乎陈锦发动手太快了,而城中又发生了某种变故,让陈锦发出于某种原因,并没有立刻对秦禹出手。
杜子腾一向是县城衙役的领队,极有威严,虽然经历了几代县令,但是依然是铁打的衙役,流水的县令。
县令可以高升,主薄也可以高升,唯独是像他们这些衙役,只能一直待在基层。
往上爬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毫无功名在身,像他们这种小人物也是毫无办法的。
除非有大人物照顾他们。
可是像他们这些低下的衙役,何曾有人正眼看过一次?
他们只不过是朝廷的鹰犬而已。
不,或者更形象来说,只是一头毫不起眼的走狗罢了。
今天他承受了陈锦发的数鞭,虽然很痛,但这是他无法抗拒的。
只有承受了这些鞭策,才能稍微消除陈锦发的怒气。才能在日后,即便是陈主薄指控他们违命不从时,自己还有旋转说话的余地。
杜子腾可不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这些衙役的生命安全起见。
如此一来,即便是县令十分不满,也会高举低落,呵斥自己几声而已。
就在杜子腾盘算着未来将要迎接的危机时,秦禹快步闪到陈锦发面前,微微抬起头,道:“陈公子,刚才的信鸢传讯,麻烦你给我看一眼。”
什么!
陈锦发打死也没想到,秦禹这家伙竟然如此无耻,直接找自己讨要信鸢内容。
杜子腾堂堂衙役的领队,就是因为冒犯了自己,而被自己痛打一顿!
现在这姓秦的,竟然还敢在自己头上拔毛,真是活的不耐烦。
“事关机密,要是你想要看的话,那就请你拿命来吧。”
陈锦发踢腿就是一脚,狠狠朝秦禹踢了过去。
冷不防秦禹顺势身子一低,一记扫堂腿便将陈锦发搁倒在地上。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功夫如此之好?”
陈锦发眼眸中闪过一丝凶狠的神色,不等他挥手,一旁的爪牙便如狼似虎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