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他吹完后也许就会觉得好一点,让他吹吧!”
郦莹一听也觉得有理,便和郦钰坐在燕寒天的旁边,看着燕寒天,沉浸在悲伤的曲调中。
太阳已经没去了大半个红脸面,西边云霞飞红,当时的画面是:荒漠、残阳、血红的晚霞,流浪于外的浪者,在加上使人欲断肠魂的笛声,真是百年以来难以见到的伤心情景。
燕寒天吹着曲,两行浊泪随颊而下,其余两姐妹默默无声,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她们累了,就这样慢慢的睡了过去。
又一天来临了,燕寒天缓缓睁开双眼,然后翻身站了起来,看着自己身边熟睡的郦家姐妹,她们睡得是那么香甜,也许她们真的累了,
燕寒天自言自语的道:
“也许她们本就不该来到这里。”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沙漠之中天气最是多变,晚上冷的像是寒冬,白天有时热的就是在沙上放一个鸡蛋,也会被烤熟。燕寒天清楚的知道,她们三人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的一袋水了,如果不趁早赶路,想办法走出沙漠,那么就会被太阳炙烤缺水而死。
燕寒天静了静,不得不叫醒熟睡中的郦家姐妹。叫醒了郦家姐妹,但问题随之而来,郦莹问道:
“大哥,我们应该向哪里走呀?”
是呀,茫茫的黄沙铺满大地,他们早已不知道被龙卷风吹到了哪里,这时根本不知道金塔在什么方向,更不用说到金塔了。
燕寒天刚才也没有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这时听郦莹一说,大骂自己糊涂,他想了片刻说道:
“如今,我们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先走一步算一步,我们出发时金塔在我们的北边,我们就向北走。”
燕寒天说完,三人根据太阳的方向选择了北方走了下去。
燕寒天他们已经在沙漠中走了三天了,极目望去除了黄沙外还是黄沙,他们的水早已晚了,三天以来走了不到一百二十里路,这时他们是又饥又渴,他们带着的干粮还有,但他们不想吃,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水。一般情况下,人缺少粮食和水的话,可以忍耐七八天,而在沙漠中只能忍耐三天,因此他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水源进行补充,或者找到出路,不然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
又是三天,沙漠里的一切正接受这烈日的惩罚,沙漠就是这么怪,有时狂风不断,又是却连个风的影子都没有,现在的情况正是后者。
漫漫黄沙之中,此刻除了蹒跚前行的三人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生灵,这三人正是燕寒天,郦钰和郦莹,他们三人已经忍受了三天无水的煎熬,三人早已面目全非,嘴唇干裂,目光干涩。三人中郦莹早已不能行走,燕寒天背着郦莹,郦钰又扶着燕寒天。三人艰难无比的在沙漠中前行。
突然,前行的燕寒天倒了下去,但他又立刻爬了起来,他背上的郦莹哭叫道:
“大哥,你放下我,还是休息一会吧!”
燕寒天嘶哑着声音说道:
“没事的,我们不能停,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也得咬住牙往前爬,不然我们永远也走不出沙漠的。”
燕寒天倔强的背着郦莹边走边说。
燕寒天这时早已渴的受不了了,但他不能将渴的迹象表现出来,他此时只觉得腿部早已麻木,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他只能忍,他知道,只有忍耐,咬紧牙关,不断向前才能找到出路。
但是人始终是人,不是神,燕寒天在极度的疲劳和饥渴之下走了十里,又倒了下去,这次他哪怕用尽浑身力气在郦钰的搀扶下也没有站起来,他这时需要休息,是的,他实在是太需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