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寒诺说。

寒诺真的不记得了，他一点也不记得，但是一定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起过。

九维的女人依旧不慌不忙：“你还记不记得又一次你们去过大明湖？”

寒诺沉思了一会，说到：“好像还真的去过。但是记忆已经不很真切了，你想要说什么？这么久远的事情有什么好提的！很久远了！”

久违的女人说到：“你觉得是很久远的事情，而在我确是历历在目呢！”

寒诺：“你偷窥我？你为什么要历历在目？我不过就是一个道具而已，你对一个道具这么上心做什么！”

女人笑到：“别着急！我也是很好奇，你当时在想什么！”

寒诺说到：“我不记得了！”

女人说道：“那我给你提醒提醒吧！”

女人说道：“那天你是要去济南游玩的对么？什么时候决定的？”

寒诺说到：“我这个人向来随性！不过是一时兴起就去了！并没有什么安排。”

女人笑道：“你为什么突然想要去济南？你那时候那么穷，几乎没有一点积蓄，你去济南做什么？”

寒诺说到：“我当时全部的花销全是三叔给的，房间是三叔给定的，吃饭全程三叔三婶请客，其他门票，交通都是三叔三婶付钱，我什么都没有想，也没有多花什么钱。”

女人问到：“那你当时去的时候就觉得全是你三叔付钱么？”

寒诺摇头道：“我是个男人，又不是不要脸又不是耍无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你还真是把我给看扁了！”

女人笑到：“没错！但是你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你哪里有能力去消费呢么高的房费！要不是你开着那一辆小破车，恐怕你真的连路费都没有把！”

寒诺想到当时自己确实是很窘迫的经济状况，能出一趟远门还真是不容易，当时自己还真就是一时兴起了……虽然没有想到全程的费用全部都是三叔包圆了，但是若是不这样，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改变的。

女人闻到：“你们早餐吃的是什么？”

寒诺说到：“这样的事情，我这么能记得！”

女人说到：“其实，你喜欢的食物很单一，甜食，绵软的，或者焦脆的，你说对么？”

寒诺点头道：“没错！我确实喜欢这些口味。大约当时就是吃了甜品油炸之类的吧！”

女人摇头笑道：“不对！你当时是看了一些关于健康养生之类的书籍，哈哈，搞笑吧！你当时就是吃了馒头和粥。”

寒诺略略的想想，没错！当时好像就是这样！就是吃了这样的东西，有一段时间就是喜欢吃这些！

女人笑道：“你现在还是觉得这些都是你的自主意识么？”

寒诺冷哼一声：“你就是拿这样的事情来说服我的？”

女人说到：“当然！这样的小事最能表达自主意识！你总是觉得自己就是有自主意识的！你总是觉得你现在的人生就是自己自主选择的结果，甚至一次一次的责怪自己，觉得自己的脑子有问题才会作出这么多错误的选择！才会作出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其实现在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是没得选呀！这一切都是天生注定的！这一切都是替你选好了的，这样就是最好的解惑了，一切都不会改变的！就算是你再怎么不愿意，事情都会照着这样的规划继续，可惜，你总是将自己抬举的那么高！何必呢！呵呵！”

女人几乎就是冷笑的，他嫌弃得看着眼前这个傻子一样的存在。

“你以为这个世界是你的世界！其实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世界！甚至与你无关！你只是在顺着你的足迹在走！走岔了一步，都是灭顶之灾！”

寒诺笑道：“你是觉得这样的一顿早餐就让我认为这个世界就是虚拟的？我就是没有自主意识的？”

女人哈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你不会这样认为的！我知道你是不会相信我的，我举例子再多，你也是没有办法相信的！谁让你就是寒诺呢！你看看那个小鳄鱼！他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再这么痛苦再怎么哭泣，再怎么打着滚的流眼泪，不还是一样的就接受了么！我无意于让你怎么怎么就相信我！但是我也无意于让你不相信我，既然你能来找到我，那我就是很希望你能知道怎么看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不像你想想的那样，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复杂的多变的是有一万种可能的，但是，其实只有一种可能性！”

寒诺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当我是傻子，所以我就得是傻子？哈哈哈！你为什么不看看，你为什么就不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个世界就是多元的！这个世界不仅仅是多元的！这个世界还有众多的世界！众多的平行世界！这个我经历过，我见识过！我什么都知道！你也不必骗我！我什么都知道的！就像我这个寒诺，我就见过很多个很多个寒诺，也见到过很多个很多个周楚暮！这个毋庸置疑，你不能相信！但是这就是事实！”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寒诺：“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不知道的你额！我就是知道呀！只不过是你不知道我知道罢了！”

寒诺笑道：“你还能说说其他的么！”

女人道：“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做过多少自主选择的事情！”

寒诺摇头：“每一件事！”

女人说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什么叫做“自主选择！”。自主选择就是自己做主选择的！但是很显然，你就是被选择的呀！我还记得有一次你救了一个小孩，那个是马上就要从高处掉了下来，你直接一伸手就接住了，周围的人都觉得你是一个神奇的存在！那么巧的就能救下一个孩子！你当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么理所当然的，就是应该去救那个孩子，对么？”

寒诺点点头说道：“我已经不记得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但是谁都知道，有孩子从高处落下就应该去救的！不然还算是个人么！”

女人摇头：“你大约是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呀！我是说，自主意思哈！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你想好了要救的么？还是你预谋好了要救的？更或者，就是你原本就是想好了要怎么怎么的去救这个孩子？”

寒诺说到：“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