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陷入了回忆,回忆着有关她的事,然而,就在回忆之时,忽然,他猛地回过头去,怒视着慕东山。
“还有,她很像那坟墓中的人,坟墓中的那个人,应该是是她很重要的人吧?”
“没错,那是二姐的母亲。”
此时,慕东山已经被这人托得烦了,这人好似故意将自己留在这里!但是,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查什么?难道他一直在跟踪自己?
他双眼扫视着这个青衣人,右手已经按在左手剑柄上。
“劝你不要乱动,这里很危险,出了事,我可不会保护你。”
那人没有回头,但语句里全是威胁,慕东山的右手又放回去,小心翼翼跟在他他身后,想要看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就对了,你看,这里风光秀丽,都是这些尸骨的功劳,是他们的身体滋养了这片土地,你要好好欣赏。”
慕东山从没有来过这里,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是尸体如此多的乱葬岗,他是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来做这些事,以前只知道人心难测,原来,人心竟是这般难测,狠毒。
他没有拒绝青衣人,但是,他也没有呆呆的站着,而是以自己的剑去挖泥土,挖出一个土坑,将“小舟”拖进去,让她入土为安。
他挖了许久,才挖了一个,但是,他还在挖,直到满头大汗时,他才挖了三个土坑,在草丛里拖出三具尸体掩埋了,让他们入土为安。
“你!你在做什么?”青衣人疑惑不解。
见他这种行为,青衣人些沉不住气了,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正如慕东山第一次来到乱葬岗。
“没用的,凭你,能埋葬得了多少人?”
慕东山没有听他话,继续挖坑,很快,那把剑已经有了缺口,再也不复方才的锋利,青衣人只能摇摇头,说到:
“没用的,很快,你就会绝望的。”
慕东山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既然他要留住自己,那自己总不能站着不动。但是,很快,他便明白了,在掩埋了四五具尸体时,他在挖的时候,竟然挖出尸骨,他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挖,然而,那里还是能挖出尸骨。
此时他已经有些疲惫了,再也不想挖下去,开始安静下来,坐在那些土堆让思考着眼前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仔细想想,自自己出门以来,可能他便跟着自己了,他想做什么?他是个剑客,但是,看着为何会不像呢?
“大侠,你是杀手,对吗?”慕东山突然明白过来。
青衣人并不惊讶,时间长了,慕东山能猜到几分是应该的,他并不是一个傻子。
“没错,看到你,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慕毅那样的人,会生出你这样儿子?真是不可思议!”
他一脸的不敢相信,摇着头道。
“所以,大侠。你是为了杀我爹吗?”慕东山试探着。
“聪明,不过,我这人有怨抱怨,有仇报仇,错失是你父亲犯下的,与你无关,只是辛苦你在此陪我等他。”
慕东山皱眉,心开始有些慌了。
慕府,慕毅刚刚下朝回来,一脸不悦,才进入大门,管家老财急匆匆跑来,一脸惊恐。
“老爷,大事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慢慢道来。”慕毅一脸不耐烦问道。
管家老财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他一把飞刀,飞刀上有一张沾了血迹的纸条。慕毅接过飞刀,取下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到:
“贵公子与我闲谈甚欢,若想接他,孤身一人至陈周氏墓前,将此生恩仇一并了断。”
看到此处,他不由皱眉,拳头紧握。
“陈周氏?那个贱人?连自己也不敢确认她的身份,对方是什么人,竟能确认她的身份?”
忽然,慕毅朝管家老财发怒道:
“管家,少爷为何会被撸了去你们是干什么的?竟然保护不好少爷?”
管家老财没有推卸责任,将今日之事实话实说:
“今日,少爷不知怎的知道而小姐被送入宫的事,拉着老奴去看最后一眼,回来时无故发脾气,说账房少了他的月钱……”
“胡闹!真是胡闹,一个丫鬟而已,竟然亲自去看,如此脾性,怎么能成大事。”慕毅骂道。
骂完了,他即刻命令到:“取我剑来,我要单独出去一趟。”
“老爷,不可!您一个人,恐怕……”老管家劝到。
慕毅却是冷哼一声,满不在乎道:
“我年轻时杀人如麻,千军万马都闯过,还怕这小小的挑衅?”
待马夫将马牵过来,他一步越上马背,驰骋向乱葬岗。
乱葬岗中,见他终于说出自己目的,慕东山再也按耐不住,有些怒意。但是,不知为何,他不敢面对眼前这人,在心里,他已经输了,就凭他一人,有这样的勇气做出这种事,恐怕早已抱着必死之心了。
在心里暗暗镇静了许久,还是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即便对那个父亲没有多少亲情,但是,毕竟是亲生父亲,作为人子,就不该这样放任他,于是上前一步,抱剑拳行礼道:
“大侠既然是来杀我爹的,那么,便请先过了我这一关吧。”
他的这一动作令青衣人开始有些欣赏他了,回过头来看他,愉悦道:
“哦!没想到,你这少爷还真有些意思,竟然懂得江湖规矩,那我便成全你,给你三招的机会。”
“多谢大侠。”
再次抱拳行礼,却再也没有没有任何多余话语,慕东山凝视着他,一瞬,只是一瞬,他的剑已然出鞘,向着青衣人考去。
青衣人也不躲避,只是将手中剑斜挥。
“铿”
只听见铿一声,慕东山的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