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歌抱着一坛梨花白坐在屋檐之上，指着徐徐而起的孔明灯笑的像个孩子。

“遥夜姐姐，你瞧，这人间的孔明灯真好看，和花海想比，一点都不差。”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也朝着天边看去，闪烁着火光的孔明灯与天空相接，在这漆黑的夜里带来无边的光芒。

可火光，也是会给人带来黑暗的，我扬起自己的手掌，掌心之中有一团绽放着的火红花朵，和那孔明灯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

“姐姐，你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光明，你可见过驾着太阳车的仙人，每日昼夜交替之时，他从天际滑过，也滑过了我的心。”

渔歌指了指漫天繁星的夜空，抱着梨花白沉沉睡去。

我坐在她身旁，仰头看着莹莹月光包裹着的月宫，恍若想起那人曾给我说过，广寒宫最是阴冷孤独，没有嫦娥，那上面待着的该会是谁呢。

“殿下，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荷华长老会不高兴的。”白薇将披风搭在我的背后，声音在风声中变得飘忽。

“好。”我点了点头，看了眼躺在一旁的渔歌，将身后的披风盖到了她身上。

一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耳边传来无数的鸟鸣声，饶是无双殿厚重的墙也抵挡不住那些鸟儿深厚的喉咙。

我摇了摇头，白薇推门进来。

“殿下，荷华长老说，他不想去天界，让我陪着你去，一应东西已经准备齐全，殿下去看看吗？”

“看看吧。”我不知荷华为何如此，想着许是和三百年前的那场大战有关，他最是避讳这个，却也心里最在乎这个。

我读不懂他的心思，如丝线般千丝万缕。

做妖，还是坦坦荡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