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情而起？”听到荷华脱口而出的四个字，我有些迷茫。

“你可知你的母亲？”

“我自然知道，母亲乃是九尾冰凤，妖族一脉出自上古妖凤，历代延绵，唯有母亲乃是千年一见的冰凤，凤凰其身为火，冰凤实属难得一见，可惜我从未见过母亲。”

妖族的族史上有过记载，冰凤出世，五界动荡，难道当年的妖魔大战乃是因母亲而起。

“冰凤出世，五界动荡，自你母亲出世起，老妖王便一直隐藏她的真身，直到有一天，你母亲遇到了一个人。”

荷华欲言又止，我正要催促他继续说下去之时，脚底的土地颤颤巍巍，我咽了咽口水，转身笑脸迎去。

“苍山，你怎么来了？”

“属下拜见妖王殿下，天界传音，三日后举办宴席，特邀请新妖王前去。”苍山雄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只觉得好像身临钟鼓之中，震耳欲聋。

“好，我知道了，苍山，你还是去修炼吧。”我捂着耳朵大喊道，生怕他听不见。

“是。”苍山慢悠悠的走了，脚下的土地已然有裂缝出现。

我放下手，拍了拍胸脯，“天界大宴？荷华，你可去过天界？”

“不曾去过，仙人虽和妖魔同为修炼之体，却是掌管五界，乃五界之主。”荷华脚踏凌波，踏水而来，眼眸深邃。

自那日无双镇后，再也没有见过扶苏，荷华便不曾有一日笑过。

连那些小妖都怕极了他，背后还起了个诨名，黑面神。

“自然是五界之主，为何妖魔大战却不曾管过？”我托着脑袋，手指拨了拨水面，荡起阵阵涟漪。

“仙人本无情，只要不伤其根本，他们怎会在乎我们的生死，除非到了一族覆灭的程度，扰乱了五界平衡。”

“仙人无情？难道他们都是石头做的？”我起身抖了抖衣衫，不解的朝天际看去。

几只飞鸟掠过天际，厚重的云层被撕成片片，安静而祥和。

荷华一袭白衣胜雪，背着手朝丛林深处走去，我知晓，他又是在感怀了，里面乃是祖父的安葬处，他每每心有郁结，总是会待上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