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要随御驾回京,紫竹早早起床去伺候小姐梳洗。
“紫竹,起的这么早啊?你累不累,我,我帮你端盆吧。”
紫竹侧身将盆换了个方向:“不用。”
她心里很烦躁,这个段真,从狩猎以来就一直缠着自己,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营帐内,段朝煜先扶额醒来。宿醉的头疼真是要命。
他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脱去了外衣。再定睛一看,聂云葳竟睡在地上。
这个姑奶奶,不是说身体弱不能睡地吗?
是因为他昨日醉的厉害,所以把床让给他了?
许是睡得不舒服,聂云葳左一个翻身右一个翻身,哪怕没醒也皱着眉头,还是那副嫌弃他的表情。
世子有些于心不忍:
段朝煜啊段朝煜,以后不能让女人睡地,这不是段小爷的作风。
看着她脸上炭笔的痕迹,想到昨天自己的酒后之举,段世子傻傻的笑出声来。
这一笑就把聂云葳弄醒了。她睁眼看见段世子只穿着亵衣,坐在床上,咧着嘴,再看看昨日自己用胭脂在他脸上留下的大作,聂云葳也忍不住掩面笑出声来。
段朝煜看聂云葳脸上的两撇胡子和额头上大大的“王”字,笑得肝疼胃颤。
聂云葳看着段朝煜脸上红红的乌龟和猪头,第一次笑得毫无顾忌。
两个人笑着笑着就有些发懵,异口同声道:
“你笑什么?”
此时紫竹和段真已经到门口了,聂云葳和段朝煜穿上外衣,让外面的二人进来。
一进门,段真和紫竹四目相对,四眼发懵,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大家一起笑出声来。
“世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段真拍桌子敲凳子的。
笑累了,紫竹拿着铜镜给小姐看自己的脸,段真拉着世子来到铜盆边。
接着就听见两人异口同声的尖叫,“聂云葳!”“段朝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