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潇洒跨上战马,城门开了一个小缝,陶培义策马来到城门外。
唐啸群本是在叫骂,万没想到城门忽然开了,且还出来一个粗犷大汉,那架势,分明是要于两军阵前单挑!
嗜血般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唐啸群脑子里早就恨不得有人出来应战了,终于见到有人出来,哪里会退!
当下,两人俱是一拍马屁股,直到隔着不到一丈,唐啸群才出口问道:“报出你的姓名,也好让爷爷这对刀知道待会喝的是谁的血!”
呵!就那对破刀也想喝他的血?
“哼,爷爷我姓陶名培义,记好了爷爷的名字,省得一会求饶的时候不知道该叫爷爷什么!”
不等陶培义说完,唐啸群已经举起一双大刀冲着陶培义劈过来,那力道,仿佛带着劈山破海之势!
那刀力道凶猛,可陶培义也不是吃素的,举起石锤一挡,竟然轻轻松松隔开!
当下,唐啸群不敢大意,骑着马打了个圈,又是一刀劈过来,他手里是双刀,一刀劈过去,另一刀紧随其后也砍过去……
一劈一砍,陶培义竟然只有防守的份,两人将将打起来,陶培义竟然落了下乘!
如此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过去,唐啸群已经有些吃力,他的招式凶猛却费力气,一上来说是压着陶培义打,可是半点也没伤着陶培义。
可是,陶培义却暗道不好,眩晕的感觉久久不散,在这半吊子面前却只能落得个挨打的份!
又是一刀冲着头直直劈下,他拿着石锤去挡,却终究是力有不逮,慢了那么一瞬,大锤挡了大部分力道,那大刀却仍是劈到了头盔上!
“嗡”
脑子里仿佛被放了一千只蜜蜂,吵得他脑仁疼,又是一刀横着劈过来,这次,陶培义已经看不清刀在哪里,只本能的举起石锤乱轮。
眼看那刀就要劈向陶培义的脑袋,这一刀下去,管他是谁都得脑袋搬家!
唐啸群兴奋地眼睛通红,又加了三分力气在那刀上。
眼看不过咫尺距离,耳边只听“咻”一声,唐啸群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什么声音就觉着手臂剧痛,那刀也失了准头,砍在陶培义的肩膀上!
“啊!”
“啊!”
几乎同时,两声痛呼同时传出,唐啸群看着那犹在颤抖的箭尾,这才明白,刚刚那是利箭破空之声!
他捂着肩膀顺着箭射来的方向,就见城墙上有个人举着弓箭站在那里,分明是胡明遇!
唐啸群忍不住大骂:“无耻小人,明明是阵前单打独斗,你竟然背后放冷箭,实在卑鄙!”
卑鄙?胡明遇冷笑,两军阵前,哪来的正大光明?
“派出一队士兵救回陶大人,城上放箭掩护!”
眼见对方并无回话,唐啸群脑子不笨,暗道不好,立刻要往回跑,可是他走之前仍是不死心扯了陶培义的马缰绳,陶培义此时哪里还能反抗,不等他反抗,已经被唐啸群拉着跑出去了老远。
跟着唐啸群一起出来骂战的士兵也都紧随其后跟着往回跑,可那尾随的追命箭跟下雨一般,还是有几个人折在了那里。
起义军这边见这形势,立时弓箭手就位,冲着城门之上一通乱射。
唐啸群拉着陶培义的马,城上的人不敢乱射,等昌平派出去接应的人出了城门,哪里还来得及去救!
等唐啸群入了军营,昌平城门外仿佛犹能听到唐啸群张狂的笑声!
“耻辱,堂堂副使竟被阵前掳走,真是奇耻大辱!”
胡明遇这气得跳脚,唐啸霖那边却笑得眼都快没了!
两军阵前,掳来一名副使,这是多么鼓舞士气的事啊!
喜笑颜开拍着唐啸群的后背,唐啸霖连说三个好,吩咐旁边的人带他去包扎伤口。
“真是天助我也!志先、庆之,你们随我上前应战,我今次定要好好挫挫胡明遇的锐气!”
唐啸霖带着陈晓叟、亢庆之骑马上前,起义军擂起战鼓,全军激情高涨,一声声高喝震天响。
大军向前行进,眼看距离不断缩短,胡明遇命令后边的士兵启用投石机,一时之间,箭矢巨石乱飞,逼得大军只能蜗行,饶是这样,大军仍旧慢慢逼近了城门。
巨石的威力十分可怖,大军的速度又慢了许多,但好在起义军的投石机逼近之后也得以启用,城上的巨石不断砸下来,城下的巨石裹着火油也被弹到城上,有的还被弹到城墙上,砸出一个个大坑……
半个时辰之后,起义军还是没有登上昌平的城墙。
终究,还是难啃,尽管不甘心,唐啸霖还是及时鸣鼓收兵,起义军毫不恋战离去,只余城外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