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提……
辛伊心里为陈晓叟默哀,总觉得,他最近应是过的不是太好。
早已料想陈晓叟不会很好,见到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辛伊没想到陈晓叟会这么惨,脸被杂乱的头发盖住,头发很久没梳过了,不仅杂乱,甚至还挂着干草。
身上的衣服脏污不堪,哪里还有半点原先儒雅的模样!
陶培义刚刚说的是把陈晓叟提上来,陈晓叟果真是被提上来的!
那大汉一脸横肉,单手提着陈晓叟的后衣领,陈晓叟的腿拖在地上,或者,他还是不是活着还得两说!
“噗通”
像个破麻袋一样,陈晓叟被扔在地上。
陶培义甚是委屈指着被扔在地上的陈晓叟说:“就是他!我说没人能打得过我,他偏说你能打得过我,我让他见识了我的武功,他还是坚持,不怪我!”
把人打成这个模样,还说怪被打的人,若是辛伊不认识陶培义,就该跟他理论理论,可,辛伊无比清楚陶培义是个什么性子,哪里还会反驳!
“的确是够冥顽不化的!”
跟这种混不吝,就不会用点委婉地法子?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不对,以他能力和一贯做法,不会毫无办法才是啊!
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辛伊俯身拨开陈晓叟脸上的乱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唇边还有残余的血渍。
凑到陈晓叟跟前,不自觉放轻了声音,轻轻叫着:“陈晓叟?”
陈晓叟此时并无多少意识,模糊听到一个女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很轻,犹如天籁……
“辛伊?”
“恩,是我!”
陈晓叟眼睛淤肿,想睁却睁不开,伸手去找,手被握住,陈晓叟紧紧握住那只手,他终于确定,真的是辛伊!
深深叹息,陈晓叟忍者疼说道:“来的真慢……”
不是一般的慢,他都快要被打死了……
这个时候还有力气吐槽她,看来打的还是轻!
“依着我就不来,你自己死还不行,非要拉我来跟你一起死!”
陈晓叟扯了下嘴角,浮肿的脸配上怪异的笑格外不和谐。
“最终,不还是来了吗?”
“哼,来了又怎么样?你不会真以为我打得过那混不吝吧?”辛伊瞥了眼座上的陶培义,他俩真要打,她恐怕连三招都撑不过!
“嗯,胡明遇定的规矩,想见他必须过陶培义这关,我没法子,思来想去只有你合适。”
“那你如今这个模样呢?你就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陈晓叟强撑着抬了抬头,轻笑:“这个法子对于武人最有效果,简单粗暴!”
辛伊无言以对,手指下的血渍有些灼烫,这厮……
“天下盟那么多高手,你怎么不让他们跟这混不吝打?我就不信没有能打过他的!”
陈晓叟摇头:“胡明遇想看到的不是那个,他想看什么就得让他看到什么。”
辛伊心里突然就冒出四个字:丧心病狂!
疯子,都是疯子!
“怎么样,问出来了吗?他真骗我了?”
陶培义见他们嘀嘀咕咕的,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焦急问道。
辛伊站起身,背着手看向陶培义,自信一笑:“是我骗你的,他说的没错,我能打得过你!”
陶培义有些愚钝,可他不傻,听了辛伊的话立刻跳脚:“你跟他是一伙的,你骗我!”
一伙的?
辛伊点头,目前来看,就算是一伙的吧!
暗叹一声,造孽,辛伊视死如归道:“练武场在哪?我忙得很,打完还得带他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