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辛伊坐在桌边等着梁上尘离开,她很困,如果今晚还不能好好休息的话,她觉得她会杀人!
梁上尘也很纠结,他也不想待在这个房间,可若是被父亲知道他跟辛伊分房睡,会不会反悔?
可现在的情况是,他就算想睡在这个房间,她也不会允许吧?
或者,说不定,也可以商量?打地铺也是可以的啊!
“那个,我今晚能”
“就委屈你睡在书房吧!”
不等梁上尘说完,辛伊已经抢先发话,说完站起来等在门口,那架势,只等他出去就关门!
梁上尘无法,只能起身去了书房。
被褥全是新的,辛伊沐浴后舒服躺在床上,不过片刻就进了梦乡。
另一边,主院书房,梁启轩坐在书案后,梁上尘坐在书案前,父子面对面相坐。
“被赶到了书房?”
比起丢人,更多的是气愤,梁上尘反唇相讥:“还不是爹你弄巧成拙?”
梁启轩冷哼:“我还不知道你,依你的脾气,别说三个月,一年都够呛!”
一年?梁上尘气得说不出话,尽管他知道这个说法并不夸张,如果按他的方式,他一辈子都不会!已经能知道结果的事情,何苦还要祸害人家!
“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我只希望,爹你前几天说过的话还算数。”
不提这个的时候,梁启轩的脸色勉强算红光满面,听到这个,立刻变成了绛紫色。
“不孝子,对着你的新婚妻子还是心心念念那些事情,既然答应了你,除非你反悔,我断然不会食言!”
梁上尘暗暗舒气,他在确认,也在不安,他怕父亲反悔,怕走到这一步还是白费……
“那是我的志向,爹您不懂。”
“志向?”梁启轩笑出声来,什么时候,那也能算是志向了?大逆不道的志向?
笑了一会,梁启轩严肃道:“你的志向与寒山派无关,只希望,你走之前,我寒山派已有后!”
“爹,爹……我们原先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三个月后我就能离开寒山派,爹再也不管我何去何从吗?”
梁启轩好笑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儿子?
“若不能延续香火,我留你三个月图什么?寒山派粮食多的吃不了,留下你来消剿?”
梁上尘乱了,他是抗拒的,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对,可还有一个声音在说,就这样做吧,不过一个女人,哪里有天下大业重要?总有一些人要牺牲,决定要做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漆黑的小路,因为自小习武,视线无阻,但他情愿看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才好,那样,就能当这些丑陋不堪通通都不存在!
“叩叩叩”
夜深人静的时候敲门声就格外清晰,辛伊从不让丫鬟守夜,深更半夜来敲门,料想不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就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总之,是要紧事!
尽管困得睁不开眼,辛伊还是强撑着起床开了门。
“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上尘摇头,尽管知道四周无人,还是习惯性环顾四周。
“进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