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不一会儿便停息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尘埃缓缓落地。
在这尘埃落定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句叱声。
“看剑!”
话音一落,一个身影似是一支离玄之箭,嗖的一声响玉衡子袭来。
那人身影实在太快,没有看到他的长相时,手中之剑已经刺来。
只见玉衡子此时并未惊恐,反而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连怀中抱着的剑都未使出,一个快步侧身躲闪便将那人迅疾刺来的一剑躲了过去。
不由的分说,那人瞬时转变身形,剑招也瞬间急变,一挥手,寒光剑刃便向玉衡子的腰间平直地削了过去。
玉衡子神情还是尤为轻松,双脚发力一蹬,纵身一跃,六尺来高,竟将这一剑有躲了过去。
待他双脚平稳落地,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寸也没有偏离。
那人似乎并不善罢甘休,又是极速变动剑招,身子跳跃而起,在半空中,身形似是一只百灵鸟一般优美,但是其剑势却如猛鸢击空,剑锋直击而来。
所有的动作都在眨眼之间完成,凡人肉眼根本无法看清。
那人迅疾一击之后,却听得“当啷”一声响,手中之剑已然落地。
“哈哈,雪儿,看样子你的剑招还需要好好练一练才行啊!”
刚刚进行攻击的那人竟然是玉衡子的亲生女儿,白明雪!
玉衡子稳如泰山,一步也未挪动,只是将手中的剑横在身前,并且未拔出鞘来,就将白明雪的所有剑招挡住。
“唉,即使我再连上一百年也比不赢爹。”白明雪手中空无一物,望着掉在脚下的剑,她神情显得很是沮丧。
原来刚刚白明雪躲在了一座巨型石柱的后面偷偷观察玉衡子练剑,竟然一时瞧得兴起,忍不住想要冲上来试上一试,看看父亲的剑术到底有多么精湛。
谁知这一试自己竟然连父亲的衣角都不曾沾到。
“对了,雪儿,我让你做的事情呢可做好了?”玉衡子将剑收回,提在手中,将话题一转。
“没做好!我什么都做不好!”白明雪一连受挫,心情极糟,这时又耍起了大小姐的脾气。
在白明雪五岁岁时,她的母亲便去世了,距今已有十年,在这十年当中,她的饮食起居都由玉衡子一人来照料。
玉衡子在峰虽然事物繁忙,但是照顾起自己的亲生女儿来那也是无微不至的周到,对她向来也是逆来顺受,但是有一点他对自己的女儿要求很是严格,那就是修炼。
父亲生活上的惯爱与修炼上的严格教导,使白明雪拥有了一种特殊的性格,她刁钻,却不可恶。她任性,却心底善良。
“唉!其实并不怪你,因为以徐长老这样精明的人来说,他肯定会提前让徐明卿取走所有启脉散的。”玉衡子双眉紧蹙,一副心事沉重的样子,心疼地看着白明雪,对她宽慰道。
“可是所有的启脉散都被他们取走了,我们拿什么给乞儿服用,若是没有开启剑气脉门,乞儿又怎能在剑试中赢的了徐明卿?”白明雪长叹了一声,竟然连自己掉在地上的剑也懒得捡起,蹲在那儿,茫然失措的表情,有些楚楚可怜。
“哈哈,我的傻女儿,你以为除了启脉散之外就没有其他药物帮助乞儿开启脉门了吗?”玉衡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女儿这样的情形,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
“爹爹,你可说的是真的?不骗我?”白明雪听到父亲说完后,满眼期待的眼神看着玉衡子,希望他赶紧说出。
“你可知启脉散中最为重要的一味药材是何物?”玉衡子问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是寒枯双叶草,只是它生长在极寒之地,玄寒山中,只是我们每隔七年才会组织人去那里一次,现下时间还没有到”白明雪喃喃地答道。
听到女儿这样的回答,玉衡子又是哈哈一笑反问道:“七年?谁说的七年?”
白明雪眼前再一次亮了起来,注视着父亲,略微激动地道:“是你!是我的父亲,玉衡峰首座。在玉衡峰上,你说了最算!”
玉衡子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脑袋道:“哪还等什么,叫上你五师兄和乞儿带上狐皮大袍一起去玄寒山啊。记得,寒枯双叶草不是五行启脉散,它只有采下即服才有药效。”
白明雪高兴地点了点头,连忙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剑,连蹦带跳地离开此地。
当玉衡子对自己女儿抱有绝大信心时,他可曾料到玄寒山中正有一人等待这白明雪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