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一个他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人,杜荷。
“哇”
王老五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着冲到杜荷面前,噗通一下跪地,抱着杜荷的腿,大喊道:“侯爷,救我,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救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我想我爹啊!”
中年男人王老五,崩溃地大哭起来。
周围搬煤球的汉子们全都看过来,本来想嘲笑,看见杜荷之后却急忙转身去干活去了。
周围的护卫们见状,冲上来就对王老五一阵拳打脚踢。
“你个狗日的,脏兮兮的,你把少爷的靴子和袍子都弄脏了”
“打死他!”
王老五被揍得七荤八素的,可还是抱紧杜荷的腿不放。
杜荷抬手,让护卫们离开。
他蹲下身来,看着原本一张沾满煤灰又被泪水冲刷出几道痕迹的脸,问道:“你想离开?”
“恩恩”
王老五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杜荷笑了,他笑的很善良,问道:“现在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你不但可以离开,本少爷还会给你足够的盘缠,让你回到扬州!”
王老五唰的一下爬起来,激动地说道:“侯爷,你说吧,杀谁?”
杜荷:“”
本少爷这么喜欢杀人吗?
再说这胖子走路都喘气,杀人开什么玩笑。
杜荷踹了王老五一脚:“滚去洗把脸,吃顿好吃的,换一身干净衣服。”
“是是是”
几日下来。
蓝田煤场的生意,一落千丈。
原本热闹非凡的蓝田煤场,工人们全都没事可干了。
尉迟宝琳一开始倒还是淡定,可后来就坐不住了,亲自去找杜荷,杜荷的意思很明确,顺其自然,还给尉迟宝琳放假。
尉迟宝琳倒也不担心,放假之后,就去找袁秀去了,每日乐不思蜀。
而长安城中,长孙家和其他大户的煤球生意,一日好过一日。
短短几日,生意火红得不行。
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长孙冲联合各大户,又招募了大批的贫苦百姓,将所有工人的工钱降到了三文钱,也就是一个工人一天下来的工钱,只能买三个煤球,实在低的可怜,不过吃的管饱,对许多吃饭都成问题的人来说,倒是乐于接受的。
如此以来,一文钱一个煤球,大家都有赚的。
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一日,长孙冲邀请反杜荷联盟的所有人,又到醉仙楼天字第一号厢房中,大摆筵席,庆祝起来。
长孙冲举着酒樽,说道:“诸位,大家再加把劲,本少爷今日派人打探过,蓝田煤场已经没什么生意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就可以打败杜荷了。”
“都是长孙公子的功劳!”
“长孙公子威武!”
大家纷纷举杯,称赞长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