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步仁当时就慌了。
他指着杜荷,结结巴巴地说道:“杜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温步仁,也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而你,你是莱国公府的二少爷,你要这样做,只会败坏莱国公府的名声,杜相一定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温步仁看着杜荷那魔鬼般的笑容,第一次感到胆寒。
哪怕是被吕布打趴下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恐惧过。
杜荷站起身来,仿佛没听到温步仁的话,而是对吕布吩咐道:“干脆这样吧,找辆马车,把他扒光了绑在上面,趁着宵禁开始之前,绕城一圈,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去,怎么样?”
吕布点点头:“少爷,我这就去办。”
温步仁彻底崩溃。
“杜荷,我跟你没完!”
“等我伤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杜荷,我发誓,今生与你不死不休!”
……
温步仁大声咒骂起来。
可惜,杜荷根本没放在心里。
反倒是和吕布开始谋划起来。
等到温步仁终于心如死灰的时候,杜荷突然蹲下身,看着他,问道:“不过,我现在又有一个主意,可以让你免受扒光游街之苦,你要不考虑考虑?”
话音未落,温步仁一把抓住杜荷的袖子,大声说道:“不考虑不考虑,你有什么主意,我都可以答应你。”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温步仁觉得,真要把自己扒光了游街,那比被杀了还要难以接受。
杜荷成竹在胸,笑眯眯地说道:“我这家具厂,虽然有几个护卫,但都不入流,不如,温先生你帮我调教一下如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你就住在家具厂,一边教授大家习武,一边养伤,一举两得,你看如何?”
温步仁想都没想,就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杜荷拍拍手:“温先生,果然深明大义。”
然后,杜荷朝后面喊道:“张度!”
张度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竟然推着一个四轮车,当然,准确说是杜荷设计的轮椅。
温步仁都惊呆了。
“你……你连这都准备好了,”他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你,杜荷,你根本没打算把我扒光去游街对吧?只是想恐吓我,让我答应你做你家具厂的教习,对吗?”
杜荷笑呵呵地点点头:“温先生说的没错。”
温步仁被吕布弄到轮椅上坐下,有种上当受骗却无处申诉的感觉。
然后,温步仁抬头看着杜荷。
心中只有震惊!
外面都传言杜荷是长安四害之一,不学无术,纨绔无比,堪称草包中的草包。
但今日见杜荷行事,这真的是草包吗?
许多自诩聪明的人,也未必有这样的智慧啊。
温步仁一下就看不懂杜荷了。
然后,他试探地问道:“我家两位小姐,现在何处,他们没事吧?”
杜荷耸耸肩膀:“想什么呢,我只是把她们留下来打工还钱而已,并不比对她们做什么,我对小屁孩还没兴趣,等你进了家具厂,自然每天能与她们见面。”
“那就好……”
听到两位公主暂时无事,温步仁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