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沐忠焕适才的表现,却是对沐忠秀恨之入骨的样子,只是一次习武的彩头和劝告式的训戒,此人就是如此的激愤,这种毫无城府心机的人,不太可能是袭杀案的主使和合作者。
“你们都下去吧。”
沐天波说完之后,挥了挥手,令所有人离开。
众人纷纷退下,只有几个阉人把守在房门外。
沐天波用指节击桌,沉吟不语。
沐忠秀也不询问,相当安静的等候在一旁。
沐天波看到沐忠秀如此表现,心中对这个五儿子的表现评价又是上了一层。
在此之前,沐天波只知道小五是一个莽夫,武艺确实练的不错,但戾气重,喜欢与人斗殴打架,所谓任侠使气,此前的沐忠秀没有任侠,只有使气。
现在看来,这小儿子平时竟是深藏不露,看兵书,习武,都已经入了门槛,沐天波麾下将领众多,要说允文允武,以沐天波看来,虽然小五才这般年纪,成就已经超过很多正儿八经的将领了。
“小五,”沐天波突然道:“此前你默默无闻,表现相当普通,为父也不曾太关注你。为什么这一下子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里头有什么可说道的地方么?”
果然是沐天波感觉到了反常。
一个人可以在半年或一年以上的时间内悄悄的变化,潜移默化的叫人接受改变,但沐忠秀没有采用这样的办法,他今天的表现太出色了,完全颠覆了此前给人的印象,这种变化带来的冲击相当强烈,沐天波要是没有感觉才是活见了鬼。
“大人容禀。”沐忠秀道:“此前儿子感觉年龄尚小,未到出外的时候,有事无事还是藏拙为好,而且性子不定,脾气冲动,确实压不住脾气。这一次被袭,儿子痛感处处均有风险,以儿子的身份也会被袭,由不得不多加几分小心,以后自当不能逞强斗气了,得有所长进。还有一层,恕儿子直言,儿子有些害怕,所以想要出人头地,使大人对儿子加几分欣赏……”
沐天波哈哈一笑,说道:“是叫我猜到了。”
看着沐忠秀,沐天波含笑道:“你这般卖力,以咱们府里的情形,就算懒散不争气,到了年龄,庄园和年例分红俱是少不得你的,咱们总府的人,多半都是这样过来的。偶尔有些有出息的,也是擅长经营,为官,经商,经营庄园,小五你这样用心在兵事上的当然罕见难得,为父心里自是极高兴,对你当然高看一眼,这样的话,外头的人知道了,可能没那么大的胆子再对付你,是不是?”
沐忠秀垂首道:“儿子的心思,难逃父亲大人洞见。”
“你不必太担心。”沐天波目光深沉的道:“最近这些日子,令饶先生多调一些护卫跟着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