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捧着一碗水过来,却是刘兴全苏醒了过来,想要水喝,围观的众人也是大为振奋。
王斌勃然大怒,一掌把家人手里的水腕打翻在地,大吼道:“混账,你想你们家少爷死啊!”
看到家丁一脸惶恐,王斌回耐心对家人说:“记住了,这三天,不,这四天,你们家少爷不能喝水,不能吃饭有一天喝水吃饭了,你们就等着给你们少爷收尸吧。”
看到“王神医”大发雷霆,家丁们吓得哆哆嗦嗦,嘴里面赶紧连连答应。
本来急性阑尾炎手术后,两三天不喝水,不吃饭就足够了,王斌恼火这家伙身上的味道太大,熏得自己不轻,就叫这家伙多捱一天,谁叫你小子不注意个人卫生的。
王斌恢复了平静,才对众人耐心解释道:“这手术完后,一时半会千万不能有东西入口,否则伤口感染不可避免,到时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家公子。还有这几天千万不要有剧烈动作,一面伤口迸裂。”
众人一脸懵懂,王斌摆了摆手:“都下去忙吧”家人“哄”的一声答应了,四散开来。
刘兴全已经醒了过来,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王斌问道:“全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兴全脸上已经有了些红润,他挣扎着露出一丝笑容,低声道:“天助,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只是腹部还有些痛。”
王斌安慰道:“全哥,你感觉痛就是好事!等一会,麻药劲过后会更痛,你可要忍住啊!”
王斌回头对何神医道:“这几天就麻烦何神医了,务必照看好刘公子。”
何神医摆摆手道:“天助,这些事你就放心吧,包在老夫身上了。只是不知你能否把这手技艺传于老夫,也好让乡邻父老以后碰到类似的症状时,能及时得以救治。”
古代的医术有个人专属性,一个大夫不能随便使用前者大夫的医术,除非是授自或得到其发明者允许。
王斌哈哈笑道:“有何不可,这医术本就是救人的。敝帚自珍,只能使我华夏的技艺逐渐消失殆尽,于国于民都没有好处。何神医想拿去用,只管用就好了!”
何神医大喜道:“多谢天助!麻烦你再把这个症状的特征,还有施救过程再喝老夫详说一番。”
刘兴全住处的正堂,桌子左手位上座着一位两鬓斑白,衣着绸衫的男人,此人正是刘兴全的老子刘嵩年。王斌坐在右手位,刘兴全坐在下首。
刘兴全脸色红润,眼睛已经恢复了神采,看来休养的不错。
刘嵩年轻声道:“天助,犬子的事,老夫就多谢你了!”
听到家人的报信时,刘嵩年差点没背过气去,七魂丢了六!他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宠溺异常,一旦刘兴全有个三长两短,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京城的老妻交待!他随即起身,一路垂泪,恍恍惚惚地来到富顺,谁知进了府,里面却是一片祥和,原来真的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自己的宝贝儿子竟然得救了!
刘崇年原本不相信,直到看见儿子恢复的不错,一颗心才终于安静了下来。一问,原来救自己儿子的竟然是自己拒绝了的那个王斌!这可真是命啊!不过万幸的是这王斌是儿子的朋友,不然儿子出事时,即使这王斌懂医术,也不一定在儿子身边。看来儿子和这王斌是上辈子注定的缘分。
“全哥是我的朋友,这是我应尽的本分,叔父万万不必如此。”王斌道。
刘兴全看了眼王斌,眼神里露出感激之色。他能从鬼门关前回来,全赖了王斌,王斌冲刘兴全点点头,意思不必在意,随即回头对刘崇年道:“叔父尽管放心,全哥这病,再休息几天就好”
刘崇年看了眼王斌,歉然道:“天助,上次叔父拒绝帮你,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王斌施了一礼,正色道:“叔父言重了!古人云:“不挟长,不挟贵,不挟兄弟而友”,我与全哥是朋友,全在于心,又岂会因与叔父生意上的事情而生疏。况且,两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叔父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