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王斌,沉吟不语,良久,张直才道:“天助胸襟坦荡,胸怀广阔,小弟深为羞愧。古人云“穷困便独善其身,得志便兼善天下”,我愿以天助马首为瞻,供你驱使。”
董平忙道:“我自然也愿助天助兄一臂之力,全哥你呢?”
刘兴全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心里话,他有些不情愿,但在场得人都在看着他,他自然不能矮了三分!
刘兴全瞪了董平一眼,假装恼怒道:“你真的当全哥我如此不堪吗?天助放心,愚兄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王斌站起身道:“那就多谢各位兄弟了,容我想个章程,然后大家再议。”
王斌回家,已经是午后,王斌叫上王前,一起去了自己家里的盐场。
路旁的这些盐井、坊都建在屋子里,一个盐井一间屋子,屋子里布满煮盐的大锅。由于运转的困难,单独的,距离盐井很远的专门的盐场还很少。而煮盐大多使用购买来的煤炭做为燃料。
中国历代制盐工艺中,比起沿海的晒盐等,井盐的生产最为复杂。有鉴于此,满清政府入关后,改变历代官府对四川井盐业的控制方式“任民自由开凿”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川地的井盐生产得以发展恢复。四川井盐,名义上受地方衙门监管,但实际上盐业基本都是控制在制盐的家族手里。
兄弟二人来到自家的盐井前,王斌看了看屋顶上的木架,下了坡,一弯腰,进了盐坊。王前也跟在身后走了进去,只见屋里白气缭绕,忠叔正跟十几个家人们在煮锅旁忙活,看到王斌进来,大家一起站起身招呼道:“三少爷,你怎么也来了?”
王斌的管家忠叔,看起来面容苍老,其实只是五十出头。王家迁徙山西前,忠叔是王老太爷的管家,多在盐井上管事,管理家里的盐井、灶,凿井,制盐经验丰富。山西归来后,平时就是他在管理王家的盐井,盐场。
忠叔年轻时,曾是晋王李定国手下的工匠,李定国战败,清兵沿路烧杀抢掠,忠叔家人大都遇难,只留下忠叔和两个子侄入川逃匿,追随王斌祖父。王斌祖父去世后,又辅佐王斌父亲。王斌父亲感其忠心,遂让忠叔当了王府的管家。
王前经验,年龄不够,所以平时都是忠叔管理家族的产业,但忠叔并没有决定权和财政大权,就像后世的职业经理人,一样,盐井上的收入,支出全由王前经手,最后报给王斌审核,不过大家也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看到王斌出现在盐场,忠叔心里有些奇怪。以前在山西时,三少爷只知道舞枪弄棒,逍遥乡里,从不过问家里的产业。自从王家在山西天降横祸以后,三少爷倒是安静了下来。但即便是归乡以后,他也很少问这些琐事,今天怎么跑到这盐场里来了?
忠叔朝问王斌道:“三少爷,你身体好了?出来转转。”
其他得几个人看到王斌喝王前进来,忙都过来向二人施礼道:“三少爷好,四少爷好。”
王斌向几人回了礼,几个人站在王斌的面前。前面两个赤裸着上身,汗流浃背,正是随王斌一起回来的两个年轻人,也是忠叔的两个子侄。胡杰,胡伟。站在另外一侧的却是另外几个忠仆,都是随王前一起先行回来的。
忠叔的两个子侄一看就是非常质朴的年轻人,二人都是十六七岁得年纪,浓眉大眼,英气勃勃,只是稍微黑了些。其余的几个家仆年长者居多,几个年轻人也是他们得后人,这些年长者都是制盐的好手,年轻人也算是能帮上忙。
王斌朝几人笑道“我没什么事,你们忙你们的,要注意身体啊。”
王前红着脸对王斌道:“三哥,我要和你学功夫。你有空一定要教我。”
胡杰,胡伟也对王斌道:“三少爷,有空也要教教我们,我们也想学。”
自从叙州府官道那件事情后,王斌就成了胡杰,胡伟的偶像,二人又经常在王前面前吹嘘王斌的武功如何的厉害,闹的王前整天心痒痒的,所以几个人总想着那一天跟王斌学武艺。
明末清初,汉民孱弱,武风不振,汉人之体制日趋轻薄,众人都只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忽视了汉人文化里的“尚武”修为。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射箭、驾车御战车、驾车为军事技能。是古代读书人必须学习的技艺,但在宋之后,这些读书人必须的修为已经完全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