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僵了他的身体,疼意凝了他的脸色。
冷意寸寸蔓延,蔓延至四肢百骸。
痛意愈渐深浓,好似是,身体里的血液分子在相互撞击。
墨珺言攥紧了拳头,压制着身体里的异动。
他艰难点头,转身,离开了。
墨珺言刚走,杜优优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唐乐瑶醒了,现在要招开记者会,不知道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我们现在去现场。”
许诺心绪繁乱,不想理睬:“算了,随便吧。”
她本就不求名利,现在墨氏已把奖金捐给了贫困山区,她还去惹唐乐瑶干什么?唐乐瑶想当第一名就让她当好了。
“怎么能算了?你怎么想的?”杜优优瞪大眼睛盯着许诺,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盯出答案。
上次揭露唐乐瑶时还那么气势汹汹,现在怎么好像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似的?
“她喜欢第一名,给她好了。”许诺淡语,眼波平静如水,语气淡漠如兰。
“你疯了?为什么要给她?怎么可以给她?”
“墨氏已经把奖金给了贫困山区。”
“你的决定?”
许诺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杜优优心里一沉,就知道许诺做事“与众不同”!说得难听点,她就是“跟人不一样”!
凡事只有她杜优优想不到,没有许诺做不出的。
杜优优气得扬声:“你善良,你大爱,你是女娲在世好了吧?
就算你把奖金捐给了贫困山区,第一名也不能白白给了唐乐瑶啊?
善良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吧?
你这是助纣为虐……”
不管杜优优说什么,许诺始终都如雕塑般不动不语。
拗不过许诺,杜优优气得暴走。
善良的许诺还真做过不少这样的蠢事,但她却不能不管:“你不去,我去!”
“优优……”
医院病房内。
围满了记者,话筒就像是笔筒里插满的铅笔一样,形成了一个爆炸形的圆球。
唐乐瑶惨白着小脸,楚楚可怜:“我想外婆……一想到外婆……我的心就很痛……所以,在台上才会晕倒……外婆最疼我了……
那天在台上,我因为太思念外婆,没有听清,以为对方问的是朋友那张照片上二人的关系……”
憔悴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唐小姐,你的手……”眼尖的记者发现唐乐瑶的手红肿得厉害,起了很多水泡。
“我太想外婆了,神思恍惚,不小心打翻了保温筒……”
记者们看着唐乐瑶惨不忍睹的手,均露出了同情的神情。
秒后,记者才问起:“那唐小姐,这些字母是什么意思?”
作品上除了那些数字,还有几个字母。
数字秘语之后,唐乐瑶做了万全准备,她扬起嘴角:“是一句话的首字母,它是外婆鼓励我的话,要天分,要挨刀
外婆说,成功需要两大方面,一面是天分,另一方面是挨刀,是挫折。
就像竹子做成笛子和晾衣杠一样,晾衣杠只挨了一刀,所以它不值一文,而笛子却经历了千刀万剐,精雕细作,所以价值千金。
人和竹子一样,同样需要经历千刀雕刻才能有所成就……”
“放”门口突然炸起一声大吼。
杜优优气急败坏地冲进病房:“这画根本就不是你画的,胡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