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爱庆明白郎发斌这是有话想单独和李仲飞叙谈,便答应一声出了大厅。
这时,议事厅内只剩下李仲飞和郎发斌两人,李仲飞不明就里,起身也要随侯爱庆出去。这便是老江湖和毛头小子的差距,李仲飞察言观色的火候离侯爱庆何止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郎发斌见他要走,忙伸手拦住他问道:“你出去作甚?我有话要问你。你可与厉飞扬熟悉?”
“啊。”李仲飞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算是比较熟悉,厉大叔前些日子在柳府……”
提起柳府,李仲飞又是一阵黯然。郎发斌见状微微皱眉,心想:你这小子也太多愁善感了吧。
他重重咳了两声:“小子,人在江湖有时也要学会拿得起放得下啊……好了,说正事吧。”
“哦,是。”李仲飞吸了下鼻子,“那日我听说不少江湖门派都派人到柳府给柳爷爷贺寿……”
李仲飞将当时初次见到厉飞扬以及从无名岛回来的情景叙述了一遍,郎发斌听得很认真,期间还不时询问了几处不太明白的地方,最后他问道:“厉飞扬有没有交代给你什么特别的事情?”
李仲飞仔细地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当时厉大叔只是和忆心单独说了会话便离开了。”
“也对,他当时也不可能料到你今日会与我见面。”郎发斌低声沉吟着。
“前辈,有什么事情吗?”李仲飞奇怪道。
“没、没什么。”郎发斌转了话题,“这么说你一直在修习五毒教的武功?”
“嗯。”李仲飞点点头,“五毒教的张大侠赠给我一本毒砂掌,并亲自传授我一段时间。”
郎发斌这时又坐回了椅子上,他略一思索,道:“五毒教身负绝杀令。你虽修习五毒功法,但日后若以五毒弟子身份行走江湖,怕多有不便。不如这样,待老夫回到青螺岛,如果你愿意,可暂时拜我门下。你意下如何?”
李仲飞一听大喜,忙上前就要跪下行礼。郎发斌却道:“此事关系重大,因你身份特殊,老夫还需回禀帮主后再行定夺。”
“是!全凭前辈安排。”李仲飞仍喜形于色。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随我去宴厅。今日老夫要与义军朋友痛饮几杯。”郎发斌大笑几声,走了出去。
虽说天王帮众人初闻柳家劫难,但酒宴的气氛却不怎么沉闷。酒宴过后,李仲飞一行人回到自己船上继续向南出发,而郎发斌的船队则转头向西驶去。
直到那巨大的舰船渐渐地消失在远方,李仲飞仍在不住的感叹:“如此强大的战船,如果义军能够有此装备,何愁家国大仇不报?”
而一旁的侯爱庆听了却嗤之以鼻,他说:“天王帮虽然有了巨舰,他的家国大仇不一样没法报?”
当时李仲飞问为什么,侯爱庆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答案直到很久以后,李仲飞才自己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