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家乡闹饥荒,我父亲讨饭到白云庵门下,已经坚持不住了,是师太施舍了家父一顿饭。
要不是师太这顿饭,我父亲就活不下去了,我父亲死了,也就没有我了,前年我父亲去世的时候,还念念不忘师太的大恩大德。
我竟然如此侮辱我的救命恩人,家父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我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
说着林建朝着定逸师太的剑上撞去,这是他刚和王元霸学习的碰瓷新技术。
看着林建的一顿表演,田伯光差点都信了,短短时间就能编出如此曲折的故事,不去说书实在是浪费人才了。
定逸师太脸上的怒色稍缓,推开就要撞到长剑上的林建。
“不知者无罪,你骂我这件事就算了,你解释一下你和田伯光搅和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老尼姑是真的记不起有这件事了,白云庵每年救助的灾民都很多,那里还记得二十年前救助过的一个人。
但是林建的说辞却是信了七八分,要不是她的剑收的快,小命就没了,定逸不相信有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谢师太的不杀之恩,我和田伯光的故事那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
林建再次开启忽悠模式。
“那日正好遇到田伯光这个淫贼欺负依琳小师妹,我如何能看的下去,立即挺身而出。
我只是一个二流高手,怎么可能是这个淫贼的对手,只好让小师妹先走,我拼死拖住这个淫贼。
看到小师妹已经走远,我也松了一口气,拼死和田伯光死战不退,希望用生命为江湖正道除去这一害,怎奈不是这个恶贼的对手,被他打昏在地。”
听到这里定逸师太对林建投出赞许的目光,恒山派的尼姑看林建的眼神也柔和许多,依琳小尼姑更是陷入回忆当中。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或许是因为田伯光急着追依琳小师妹,没有杀死昏迷的我。
虽然我的体质异于常人,恢复速度比一般人快了数十倍,但是这么重的伤势我还是恢复了三天。
害怕依琳师妹再次被田伯光追上,我一边养伤,一边顺着田伯光留下的痕迹追去。
当我追到洛阳城一家酒楼的时候,华山派的令狐少侠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田伯光的刀就要刺中依琳小师妹。
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田伯光的刀,让依琳小师妹带着重伤的令狐少侠先走,我再次拼死挡住田伯光。
看到依琳小师妹带着令狐少侠已经走远,我和田伯光开始了生死搏斗。
也许是我的武学天赋很高,也许是我的运气好,生死之间我突破了。
成了一流高手,虽然还是打不过田伯光,却有了和他同归于尽的实力。
在我不要命的打法下,田伯光因为太过怕死,被我打败。
田伯光跪倒在地上求我饶他一命,他要改邪归正,我怕他耍诈,本想杀了他。
后来我又想到佛祖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没有杀他,留着他多做些善事也算是为他犯下的过错赎罪了。
当我带着田伯光吃了些饭食,准备走的时候遇到了去而复返的依琳小师妹。
依琳小师妹可能是看到我和田伯光在一起误会了什么,气冲冲的走了,本想去追小师妹却牵动了伤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师妹离去。”
林建一口气编了这么一大堆谎话十分不容易,这些谎话唯一的破绽就是依琳一直没走目睹了所有的过程。
这又是不可能的,因为依琳不可能短时间把令狐冲安排到安全的地方。
她去而复返只是看到了田伯光和林建一起喝酒吃饭。
看着小尼姑释怀的露出笑脸,林建知道自己成功了。
“这几日田伯光确实有悔过之心,每日都会做些善事,但是他的罪恶实在是罄竹难书,如何处置,还请师太定夺。”
“他说的都是真的,那日我看到林师兄和田伯光一起吃饭,误会林师兄了。”
小尼姑急忙出来帮林建作证,生怕定逸不相信。
田伯光这几天也算和林建学了不少演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师太!我不是人,我罪该万死,求您杀了我之后把我埋在白云庵的台阶下,让每日上山拜佛行善的好人日日踩我,也算是为我的恶行赎罪了。”
老尼姑看林建的目光充满赞赏,好像之前要砍死林建的不是她。
“你还算有佛性,能把田伯光这种十恶不赦之人感化皈依。
你都能领悟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我又怎么会不明白感化一个恶人远比杀一百个恶人重要!
就让田伯光跟在你的身边行善积德,消除他身上的业力吧!阿弥陀佛。”
定逸师太双手合十吟了一声佛号,周围的恒山弟子也双手合十。
“跟在我的身边就是跟在师太的坐下,我和田伯光真是三生有幸,能聆听师太的教诲。”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建不动声色的拍了定逸师太一记马屁。
跪倒在地上的田伯光听到定逸老尼姑不杀他,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林建为了泡妞一剑把他砍了。
田伯光屁滚尿流的从地上爬起来,抢过旁边扫大街杂役的扫帚,帮着杂役打扫大街。
扫完大街又扶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过马路。
定逸师太十分欣慰,看来田伯光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依琳小尼姑小脸红扑扑的走到林建身边,低下头。
“对不起,林师兄!”
林建嘿嘿的傻笑,尴尬的摸了摸头发。
“没关系的,只要你没有事,我心里就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