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白小姐大婚之日,白小姐这是要逃婚?似乎也不大好吧。”俞南深嗤笑一声,似不屑,又似厌恶,若非他今日出门有些事要做,现下刚好忙完正准备回去,还撞不见这么精彩的一幕呢。
“我想干什么,与公子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白晏珠反问一句,不等俞南深反应过来,就接着道:“莫非公子心悦于本小姐,本想蹲点劫亲,正好碰到我出来溜达,就忍不住了?那真是抱歉呢,本小姐心中仰慕之人,就一个俞世子呢,咯咯咯……你没戏!”
觉得她很讨人厌么?那就让他更讨厌好了,反正……有着世子妃这个名头和身份,量这个人也不敢把她怎样。
俞南深听得脸青一阵白一阵,颇有一种掐死白晏珠的冲动。
“白小姐如此自信,不知见到俞世子后,会不会还这么……,不、矜、持呢!”俞南深咬牙道。
白晏珠环顾一下四周,并未多理会他,脚底抹油,逃命似的冲到街道人群之中,反应的时间都没给俞南深留。
“子昭,跟上去。”
……
悬壶居。
秦豫见子虚一身青衣、戴着面纱走过去,心里提起的一口气总算落下,之前放风出去,说女神医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到悬壶居坐诊,今儿一早,门口就已经排满了人。
若她放他鸽子,他就真没办法在曜京混下去了。
好在,她多少还是讲信义的。
“大家的心情子虚理解,但子虚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天也看不了那么多病人,先到先看,后边的就都散了吧。”白晏珠站在悬壶居门口,略带愧疚之意的说道。
她没想到,古人对神医的执着,这么厉害,瞧着来的许多人,面色红润身体倍儿棒,压根没有生病。
不禁摊摊手,表示无奈。
“我们看看神医是怎么治病的,不着急走。”下面一男人开口说道。
“我最近腰总觉着酸,走路步子也虚浮得很,神医帮我看看啊!”另一穿着打扮极为富庶三十来岁的妇人道。
白晏珠扶额,看热闹的看热闹,没病的说有病,这到底是来捧场,还是来砸场子的?
真是搞不明白,她们的迷之执着。
“那就……跟着排队吧,一个一个来,莫要慌。”
……
……
果真,都是有“无病呻吟”之人,来看病的,都是没病的,但是遇见一个棘手的,是一个妇人,说家中有病重的人,奈何又不说清楚就跑了。
于是,小半天下来,白晏珠严重的怀疑人生。
不仅白晏珠这般,秦豫也严重的怀疑人生,那些个人,抱着钱来,就为了一堵神医是怎么给人看病的?
“子虚姑娘,你也别不高兴,至少咱收了不少银子不是?”秦豫似安慰,又更像嘲讽地开口道。
白晏珠没理会他,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悬壶居。
方才也不晓得到底有没有把尾巴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