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继续不依不饶地在那里啰嗦。
建宁拿被子蒙住头,用双手捂住耳朵。这些话听起来实在荒谬,而且她说的那些操作简直奇葩的很,难怪顺安家里那么多苍蝇,以前她想不明白,现在她可终于想通了。
“妈,你赶紧回去吧!去晚了一会搭不上车,要摸黑才到家呢!”顺安催着她走。
婆婆看她蒙着头缩在被子里,拉大声音:“走就走,没出息!一个大男人伺候女人!儿子,我生你养你不是让你去伺候女人的。你要让女人来伺候你,明白吗?”
说完拿着行李,骂骂咧咧地带着孙女走了。
呵,怪不得顺安姐夫自打结婚来了一次他家之后,再也不愿意回来第二次。
她姐姐的家婆在她姐姐躲超生回娘家生孩子期间跟上来伺候她坐月子时感慨:“这么恶劣的家庭环境,想不出他们几兄弟姐妹是怎么长大的。”
婆婆走了之后,李顺安一个人忙里忙外,手脚不停地招顾建宁和宝宝。晚上他再也不敢睡得那么死了,宝宝有什么动静他也赶紧起来。
即便如此,建宁的腰已经落下病根,腰痛的毛病此后一直都没好。
隔日李顺安系里的同事过来探望她和宝宝,刚进来就说:“瞧你可怜的,坐月子都没胖,脸青青的。顺安,看你把老婆照顾成什么样子了?我刚在一楼等电梯时听保安说顺安老婆坐月子真可怜,婆婆来了带着个小孙女天天进进出出像逛街一样,还闲得无聊和我们吹水说她去到哪个儿子的家里都不用干活。连对面楼过来闲聊的大妈都看不过眼,问她你儿媳妇不是坐月子吗?你怎么这么有空在这里吹水呢?呵,你妈不上心,你可要上点心啊!以后老了陪着你的,可不是你老妈,是你老婆啊!”
顺安在一旁讪讪地:“是,我照顾得不好,不会照顾人啊!”
他同事留下两百块钱的红包,又叮嘱了李顺安一番,走了。
即使以前林建宁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解释她婆婆的各种行为表现,坐月子这么关键的时刻婆婆的做法她实在找不出理由解释。
呵,婆婆毕竟不是妈,你怎么对她,对她再好,也换不来她的一点怜惜你在婆家,依旧是个外人,是他们晚上聊家事时,如果你站在旁边,公公会抬头突兀地问:“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赶着你走的那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