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哥,抓住胡善章,他是叛徒。”
“那天他带我们去和越南人见面,但根本没翻译完全,说的全都是敷衍我们的话。”
“把他给我抓起来。”宋世琛大喝!
“派人回去通知敬哥,说有人陷害胡先生,我已抓到谋逆者。”
包仔脊背发凉。
这与小哥李承坤的预料大相径庭啊!
怎么回事!
李承坤不是说即使宋世琛再不相信也会带人前往三岔河…,说宋世琛明显的恋弟情结…
“琛哥,我对天发誓,胡善章不是好人,他今天对敬哥寸步不…”
随着一声浑厚的“啪”,宋世琛给了包仔一拳头。打断了他的话,打破了他的嘴角,更打错位了包仔的下颚骨。
包仔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头骨都麻了。
宋世琛把他往旁边人手上一甩,包仔被牢牢架住。
嘴角流着血,被半拖半拽地往回拉,包仔真的觉得今天要交代在这里。就是不知道大头和李承坤那边什么情况,能不能在厮杀中活下来,活下来之后又会不会因为这样那样的阴谋被追杀…
此刻的包仔有些心酸,早知道前几天去赌几把过了。
有生之年过足了瘾,省得留下个遗憾。明明他兜里还有几百块钱!
包仔不胖,但身高也有一米七八,与李承坤就差五公分。所以当两个比他矮的人拖着他走时,是比较吃力的。
慢慢的,他们就落在了后面。慢慢的,包仔发现,宋世琛也落了下来。
不止宋世琛,连他身边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和他并排着走。反而走在前面的四五个人显得很突兀,而且有越走越快的趋势,一群人就这样分成了两股。
包仔感觉有些不一样,他想开口与宋世琛说话,奈何张不了嘴。
又走了一段。忽然,正前方传来砰砰的两个明亮的枪声,惊起了一片簌簌飞起的鸦雀。
位于前面的那几人被枪声所惊,猛然一回头,不自觉地做出一副完全防卫的姿态。
宋世琛站定,长长的手指轻轻向前一摇,原本跟在他周围的两个人就围了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的?”宋世琛声音冷冷响起。
被围住的几人均是不答。只是不停地相互推挤,背靠背摩擦,像冬天里一群在破冰口争相呼吸的鱼。
宋世琛伸出手,旁边人就递过去一把刀,放在他手心。
“你们也跟我两年了,我本不想动手。”
“我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没有要。”说着,宋世琛上前五步,站在其中一个人面前,那人竟忘了反抗。
宋世琛就这样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将刀捅进了他的腹中。
“黄毛和陈三是谁杀的?”
宋世琛依旧握着刀。因为太过用力,他额上的短发散落几丝下来,刚好垂在他的两眉之间,配上底下血红的双眼,整个人充满了愤怒和冷酷。
手一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人已经垂直倒向地面,一动不动。
月下死一般的静匿,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像是对陨落的生命的哀叹与惋惜。
宋世琛拿着滴血的长刀围着剩下的四人缓慢转圈,目光似乎谁都不看,又似乎在审视他们每一个人。
想起陈三的惨死和未成年的孩子,宋世琛已有些动容,情难自禁。
“罪不及妻儿这规矩,是到敬哥这里才确实定下的。而且不是死规矩,他说的是不涉及背叛与人命,罪不及家人。”
宋世琛回头,一脸的冰霜。
“你们可懂?”
噗。
宋世琛面前跪下去两个人。
“知道吗,黄毛是独子,他爹49岁那年生的。”
“他下葬后三天,他老爹就死了。他爹百日那天,他60岁的老娘料理完法事也跟着走了。”
宋世琛忽然站定,面无表情道:
“在家中的堂屋上吊死的。”
包仔震惊极了。这事他们一点不知道!
“所以,你们让我如何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