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走后,慕容离生怕有人再来打扰,起身找了一个更为荒芜的地方。
只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一道目光默默地追随着她,如果此时她回过头来,就会看到公孙朗头疼的表情。
他想上前叫慕容离回去,但又自觉没有颜面面对她,最后,只好偷偷地守着慕容离,怕她不死心,又怕她过于难受。
慕容离跋涉十几天,早已经疲惫不堪,只是一股精神气撑着,现在公孙朗的态度让她泄了气,加之又受了伤,她虽是跟自己赌气,却抵挡不了袭来的疲乏。
就这样等了半个时辰,公孙朗再次抬头看慕容离的时候,发现她的头已经歪向一旁,一声叹息传来,公孙朗捡起一个石子往慕容离身旁丢,试图将她叫醒。
可一连几个,甚至有一个都砸到了慕容离的身上,她都没有醒。
他拿了风行的衣服上前,给慕容离披着,谁知前脚刚动,衣服就掉了。公孙朗眉间一抹阴沉,又无奈试了几次,依旧如此。
公孙朗气的想走,走了几步,脑海中忽然浮现当年慕容离为他解围的事情,心知自己不能如此无情无义,最起码照顾好她。
他上前,将慕容离抱入怀,准备送她到营帐中休息。谁知慕容离的头直接歪倒在他的胸膛,鼻息平和,迎着天边月光星光,近处营火,慕容离的容颜惊心动魄。
公孙朗低头看慕容离,只觉得怀中人不是一个人,而是掌心鲜艳的朱砂。他不敢再停,快速将慕容离抱进去,也下定决心不回应慕容离。
时光缓慢流走,营火旺盛,不曾温热整个边境的荒凉。
操练场,晨阳明泽让人精神振奋。
公孙朗一袭战袍,在操练的士兵中间走动,时而矫正一个士兵的站姿,时而教导握剑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