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舒满心的疑惑,盘账的时候难免有些不专心,被一旁的韩先生看到,肃然开口道:“云舒,认真一点,这些账目关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差错。”
齐云舒应了一声,这些账目意味这什么,他当然很清楚,当下也果真不再分心,只专注于眼下的这些账本了。
外面夜色如墨,韩先生终于发话让欢颜他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三人一起走出去,齐云舒看向欢颜按在食指上的绣帕,“你回去之后,最好还是上一下药吧。”
不待欢颜开口应声,就见从树影的暗处走出一个人来,“你手怎么了?”
三人都有些惊讶地看向来人。
“你怎么在这里?”欢颜也很是意外。
“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谢安澜轻描淡写了一句之后,又是问道:“你手怎么了?”
“方才剥柑橙的时候,刀子不小心割到了手。”
“严重吗?”谢安澜又上前一步,贴近了欢颜些,想要仔细看看她手上的伤口。
看他这架势,是不看到不罢休了。欢颜将绣帕取下,露出食指上的伤口,“不严重,就是划伤了一点而已。”
谢安澜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有话要跟你说。”
“好。”欢颜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答应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谢安澜跟站在欢颜身后的齐云舒和裴风胥道。
看着二人并肩离开的背影,齐云舒声音喃喃地问身边的裴风胥道:“你说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有多重要的话,能让那位谢公子在这个时辰还在外面等着她?
“不是说是什么亲戚吗?谁知道呢,你干什么关心这个?”自己这个好友虽然看起来对谁都很友好可亲,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就是好奇而已。”
这个时候在里面收拾完东西的韩先生也是走了出来,听到齐云舒这话,不由问道:“好奇什么?”
“好奇那位谢公子是什么人。”齐云舒道。
韩先生闻言冲他摇了摇头,“山长亲自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去探究他的身份,由此可见他定不是普通人,你还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
另外一边谢安澜陪着欢颜往她的住处走,初春时节,夜风还是有些凉的,欢颜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转头看向身旁的谢安澜,“你要跟我说什么?”
“明天苑里休假半天,青青和静宜说想要出去玩儿,你想去哪儿?”
欢颜不由停下脚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安澜,“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她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这么晚了,在寒风里等了那么久,就为了问自己明天想去哪儿玩儿?
见谢安澜默认,欢颜忍不住伸出手去探向他的额头,“你没事吧?”
略有些冰凉的手指触上谢安澜额头,他不由僵了一下,这还是自己认识欢颜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有肌肤上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