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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晖:荣宠富贵火中栗

“这皇帝果真是不知人心险恶,虽数次被囚禁,帝王尊严早被藩镇践踏在脚底,却依旧如此天真,我不过寥寥数语,逗引得他掏心挖肺,真是可笑至极。这万里江山,竟然让如此懦弱又天真之人忝居帝位,怎能不风雨飘摇、宗庙倾颓?哼!堂堂七尺男儿,却作妇人之仁,动辄泣涕、洒泪人前,莫说是失了皇家脸面,连一个普通男人都不如。哼!若不是念在当前仍旧是君臣、各自有别,我蒋玄晖岂会在这里听他作嘤嘤之语?没的让人瞧不起。”

蒋玄晖面上戚戚,心里却满是不屑。但转念一想:“也好!合该我又有了升官发财的机会,今日回去便要一五一十地修书给那瘟神朱温,好好博一番他的欢心。怕只怕,这德王是保不住了,你这个皇帝老儿越是哭得厉害,便越是把他往火坑里推。真是不知演戏给谁看?既然你要演父慈子孝,那好,我蒋玄晖奉陪到底,定要你悔不当初。”

他作颤颤状,语带哭腔地安慰着昭宗:“陛下,元帅也是为了这大唐江山啊。自古以来,一山难容二虎。这废太子莫不是国之大患、社稷之祸啊。微臣能体谅您一片拳拳爱子之心,但您也要体谅元帅为国家社稷的一片耿耿忠心啊。”

然而,他心里却骂道:“哼!不过是一个儿子罢了,大不了再生几个便是。更何况你李晔昭宗缺儿子嘛?竟然在这里讥讽挖苦我?哼!不知所谓。我是坑杀了儿女,可那又怎样?他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为人父者,不过是把他们的性命给要了回来,这又有什么不对?他们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其实昭宗并不知这些,但这些话落在蒋玄晖耳里,却是满满的做戏嘲讽他手段太过毒辣。说到底,不过是他蒋玄晖心虚罢了。

“哼!你李晔昭宗生下来便地位尊荣、锦衣玉食,而我呢?我有什么?费尽了力气得到的一官半职,不过是你们这些人正眼也瞧不上的东西。可我蒋玄晖偏不认命,非要与天公挣个荣华富贵。既然你们看不起我的门第,那我就挤进门阀世家里去,使劲浑身解数攀上了曹家的亲事。本以为就此有了曹家的荫庇便前路坦途,可是谁知那夭寿鬼竟然能被人掳了去,害我颜面无光不说,更连累得我为了她而得罪了曹家。还好有个安平在手上,否则曹家定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不可。只是那孩子,却如此不争气,毁了容貌残了一条腿,无论如何也撑不起我蒋家门楣。走出去,更被人背后说我蒋家做了什么孽报在孩子身上。作孽?我蒋玄晖做的最大的孽,便是投胎在了寻常人家。哼!我苦心半辈子,郁郁不得志,全叫那夭寿鬼给毁了。否则,我蒋玄晖早就紫袍三品官服用色加身,何用如丧家之犬一般夜奔出凤翔?你个不知耻的没落户,竟然有脸笑我心狠?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蒋玄晖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行得正走得远。哼!”

当日陪着游览完大福先寺、又将皇帝送至宫内,蒋玄晖便急忙回了府,将在寺中所见一一向朱温禀明,大书特书昭宗如何激愤、恨得将那中指咬出血来,最后信中陈情道:

“元帅披肝沥胆,为宗庙稳固探汤蹈火,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为黎民百姓呕心沥血,此番纯臣忠心,苍天可鉴、日月可照。然,当今天子阴鸷雄猜,忌克少威,群疑满腹,令吾等心寒齿冷。元帅一代雄才伟略,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实乃再世郭令公郭子仪,唯陛下却似楚怀王,致信而见疑、忠而被谤。吾本微贱,赖元帅之拔擢方有今日之荣华,实不忍元帅蹈韩信之祸、步屈公之后尘,故甘冒不韪,告之一二。望元帅思谋再三、以定四方,吾当誓死追随、效犬马之报。”

朱温接到密函,恨得牙痒,把那报信的人一刀斩在脚下:“想不到那老儿竟敢在人前说三道四,更没料到他竟包藏了这样的恨意祸心,如不剪除,怕是后患无穷。”

七月甲子,朱温意外地从前线还归洛阳,昭宗便在文思鞠场宴请他。朱温随着通引官进入鞠场,可有的官员却见朱温而未起身施礼、只是兀自于廊下。朱温本就不悦,眼见他们不敬,便挥鞭当着皇帝与众臣的面抽打通引官,那哀嚎直把在场的人看得心惊肉跳。

入席后,场上你死我活、一球定高下。本是好蹴鞠的朱温一直阴沉着脸,饮酒也不痛快,令昭宗疑惑惧怕,但在场的蒋玄晖却看出了端倪。

入夜,朱温召了蒋玄晖过府。颇是忐忑的蒋玄晖不敢耽搁,便一路打马去了。

待进到梁王府正堂,除了朱温,在座的还有李振、敬翔,更无他人在场。蒋玄晖早就意识到此日与往日不同,忙向前行了大礼,又向着二位“哼哈”行礼,这二人是他蒋玄晖绝对吃罪不起的。

本是三伏天,但蒋玄晖却倍觉后背凉意阵阵这屋内四处都是置了冰块,确实凉爽,但更紧要的是接下来的对话,令他不寒而栗。

“上次蒋公的密函,我已看过了,你以为当如何应对?”朱温开门见山,更无那些虚礼与排场,率先劈头一问。

“仆以为应当将德王尽早除去。”

“是吗?可是去了德王,我与皇上必将势同水火,这冤仇怕是结得深了。”朱温端起了茶盏,用余光斜睨了一眼蒋。

“料想皇上必能体谅元帅此番苦心。”蒋玄晖有点心虚了。

“哼!”朱温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并不管蒋,只是自己饮茶。

一旁的李振见势,叙道:“想不到蒋公对皇上倒是一片耿耿忠心啊,处处为他着想,真是难得。唐室有蒋公,真是幸甚啊。”

蒋玄晖闻听此言语中讥讽,甚是惊惶,自知对答怕是不对,忙辩解道:“李公莫折煞我。元帅对我的知遇之恩形同再造,没有元帅便没有玄晖今日,皇上又怎么会识得我?事主以忠心,必是先侍候元帅,而后才是君王。”说着这些,蒋慌得从椅子上下来,向着朱温揖礼长跪,“为了元帅,即使是赴汤蹈火,亦万死不辞。”

那敬翔在旁却并不说话,也不看这几人,只是抱着个茶盏吹了又吹,缓缓呷一口,看着并不经心。

朱温脾气暴躁,大饮了一口茶,看了看蒋,问道:“此话当真?”

蒋忙伏在地连连称是。

那朱温十分轻蔑地看了一眼,并不说话。

李振看着朱温这情状,对那蒋玄晖道:“那好,眼前还正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希望蒋公好生安排,妥当行事。”

蒋玄晖看向李振颐指气使的样子,心中颇有点心惊胆战。这李振倍受朱温器重,常常往来于洛阳与汴州,朝堂诸事皆由其一手代理,由于他心性颇高自以为是,为人刻薄寡恩,又行事狠辣,故而被人称为鸱枭鸱音吃,即猫头鹰,传说闻到人快死了就开始叫,被人认为是不祥之鸟。现下他竟然有事吩咐自己去做,怕不是什么好事。

“玄晖誓死效忠,但听元帅吩咐。”蒋说此话时脸却是向着李振的。

“大唐江山凋敝至此,无外乎没有明君贤治。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了百姓社稷,元帅殚精竭虑劳形苦心,只是昏君当道,仅凭元帅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令百姓安居乐业、国祚永年?”说着,李振稍稍停了下,倨傲地俯视着蒋。

蒋听闻此言,不觉心下惊惶,又不敢显出异样,忙称是附和。

“元帅向来看重辉王即唐哀帝,虽然年幼,却颇得明君圣主之气,太常寺的诸位官员更言他像足了太宗皇帝,想必若他能继承大统、起圣即位,定能给大唐带来龙兴之盛,再造贞观。不知蒋公意为如何?”

此言一出,似平地惊雷,直把那蒋玄晖听得一懵。虽然前面已有了铺垫,但他还是觉得对方太过大胆,竟是要弑君,更可怕的是,这三人早就商定了人选,自己如果不答应,怕是要身首异处,死在那昭宗之前。蒋玄晖想到这儿,两股已战战发抖,刹那间便拿定了主意。

“李公所言极是。大唐是万民之大唐,乃公器也,非皇上一人之私。鄙人不才,忝居高位,自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若能救黎民于水火,即使刀山火海、荆棘布阵,亦当蹈死地而不悔。”说罢,蒋又伏地向着朱温,“望元帅不弃,赐玄晖机会。玄晖自当供您差遣,效犬马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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