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课铃一响,南经迅速收起所有的东西,搬起椅子画板正准备送回去,旁边一个男生热心地问需要他帮忙吗。南经立马点头如捣蒜,放下手里的东西,看那个男生的眼神宛如看救星地说:“好好好好,谢谢你。”说完就一溜烟从教室后面跑去舞蹈室找温念双了。
在走廊尽头拐弯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果然任安然那货又出现在了高二美术室门口,南经在心里开心着,真好躲过了。
“砰”地一声闷响,她拐弯的时候一头撞上另一边走来的人,把她疼得泪花直闪。她捂着脑门呲牙咧嘴地蹲下,心里吐槽,卧槽这是保安吗怎么胸膛这么硬。
一个清脆又活力十足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撞疼了吗?小女神?抬头我看看。”
“任……”南经埋着脸有些崩溃……刚逃过一个又来一个。
任安熙在她身前蹲下,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说:“抬头给我看看嘛,给你揉揉。”
“不不不不用。”南经自己揉着脑门一下抬起头对上他明亮无害的眼睛,心跳又漏了一拍,她别过头站起身。
任安熙也站了起来,比南经高了整整一个头,低头看着她,一脸欣悦的欢喜。
南经低着头,脸微微泛红地咬咬嘴唇,想起自己还是个逃亡的人。她猫着腰趴在墙边瞄了一眼走廊,好巧不巧和往这边走来的任安然直直对视。
卧槽!她二话不说背起画筒和包,拎着裙摆准备撒丫子就跑,还管个毛的女神形象,躲开任安然那个恐怖的人就谢天谢地了。
结果一抬头又撞到趴在她上方一起瞄走廊的任安熙的下巴上,疼得她忍不住地“嗷”了一声,捂着脑袋为了大义,没管任安熙,朝楼梯哒哒哒地跑下去。
任安熙跟在她的身后也跑了下去,在后面小声却又不失活力地问:“你为什么要躲我哥呀?”
这话一出差点给南经雷得绊一跤,难怪名字这么像,得,都被他弟看见了,这还跑个屁。破罐子破摔的南经刚要回头问舞蹈室怎么走,却被跑上来的任安熙拉住了手,牵着往花园里跑,他笑起明媚的双眼,接过南经手里的包,对她说:“跟我走。”
“啊。”南经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的双眼恍惚间自己宛如进入了暖春时节,愣愣着毫无反抗地跟着他钻进了花园的小树林,在被树枝切割下的破碎薄暮夕阳里奔跑着,直到快奔出了三百米才停下。
身娇体弱的南经气喘吁吁地扶着树干歇息,任安熙坐在她脚边的一地落叶上,抬头笑眯眯地看着发丝被汗水凌乱地粘在脸上的南经。
“其实我想问……舞蹈室……怎么走……”南经喘够了气,绝望地吐出了心中的话。
“是要找人吗?舞蹈生的联系方式我基本上都有。”任安熙笑着说完,又主动解释着,“是她们加的我哟,和我没关系的。我主动加的只有你。”
南经看着他从头到尾的笑,感觉自己被宠溺着,有种甜蜜幸福的感觉……但也只是心理上的宠溺,想起某个狗比保姆……她“咳咳”两声,一脸正经地说:“温念双。有吗。”
“我看看。”任安熙打开手表上的屏幕,查了一下,笑着看向南经点点头,“我all她?”
南经突然觉得有点替温念双感到丢人,说:“all吧all吧……”
“免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