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哲,不曾谋面,但闻其名”,高玉琼微微皱眉,似有不解,这位张子曰,名字有些怪异,但长得有些帅的小子,说到韩明哲是何意再说他也不识礼份,见我不称呼一声师姐。
高玉琼在蜀山,同辈弟子见了无不称声师姐。
“唉,我修为低,剑法更不如人”,张子曰哀叹了一声,又道:“那位韩什么哲师弟,自持碧洞之宝树,修为高强,多次追击我,我总想着,我们皆为青城五仙家,同气连枝,何必为难对方哩”
“谁知这小子,不识大局,死追活赶,终于追上我。当时,他正春风得意,刚破食气境,晋升通玄境,所以就不知道尊重我。逼得我忍无可忍,于是我就”
“哟”高玉琼惊呼了一声,有些惊讶,那位碧洞之宝树竟先突破了,自己也是刚摸到门槛,破境就在眼前。
“唉,可怜的碧洞之宝树,被我随手一巴掌,就拍得掉境了,毁了道心”,张子曰说至此有些惋惜。
“无妨,我才食气境,不会被你拍掉境界”,高玉琼哪里会信,她是怎么看这眼前的红袍小子,除了一副好卖相,倒是没看出高人风范。
“唉,真话,往往无人信”,张子曰一副悲天怜人。
“哆哩叭嗦,白废了这身好皮囊,看看你的剑是否也这样锐利”,高玉琼柳眉一挑,一张檀口,吐出一道青色剑丸,化成一道青色虹光,奔着张子曰的脖子而来。
蜀山剑修,多用青虹剑。
张子曰吓了一大跳,君子动手不动口,他脚踩青风,生紫色烟云。
青虹带疾风,张子曰在剑锋前,速度不输于青虹,一路疾退。
疯风鞋的顺风闪技能已发动,退有百丈,青虹势已弱。
高玉琼虽非通玄境,但蜀山有御剑秘诀,所以可以隔空御剑,但也只限百丈。
高玉琼被惊到了,好快的速度,快的迅雷不及掩耳,如果对方以这种速度来攻击自己,能躲过吗
她自是不知道,张子曰这速度是被动型,且只能直线型。
张子曰闪得腰又有些疼,一手扶着腰,因为腰疼,连剑都没取,另手伸出剪刀手,已夹住来势已衰的青虹剑。
高玉琼冷笑一声,一捏决,牵动青虹剑,震字决,青虹剑高频震动。
张子曰笑迷迷的,心说亏得最近和青青同学高强度切磋剑技,广有收获,他先前一直使用无柄剑,就是剪刀手夹剑,夹上是有功夫的。
他的两指密密麻麻,如细鱼鳞般,生了一层又一层的细鳞,那是由铜甲盾改造而成,也是靠这手功夫,他才能用得顺无柄剑,而不再伤到自己的手。
高玉琼脸色有些难看,一招之间就受制于敌,真是打脸了。御剑百丈已是她的极限,一时她收不回剑,脸色有些难看。
她一弓身,身子似猫般,长秀的腿,轻健有力,已狂奔而来,在奔跑过程中,手中多了一柄青芒,又是一柄青虹剑。她很少施展过这柄青虹剑,因为一般对手连她第一柄剑都顶不住,这柄备用剑是为突破食气境而备的,到时可以一剑飞天,做飞行工具,一剑可御剑杀敌。
此际,高玉琼已有点相信张子曰的话,这个长得有点俊的哥们,功夫也有点俊,可以作为自己称剑的对象。
蜀山以剑为道,每位剑客都要有几位称剑客,也就是磨剑石。
倾刻,高玉琼身影已掠到。
同时,张子曰剪刀手夹着的剑一沉,一股剑意之境升起直冲张子曰。
张子曰的神意被剑意之境圈进,只觉得意志消沉,如江水浮萍,沉浮不定,难有根脚。
受剑意一冲,指间青虹已挣脱,再次向着张子曰脖子抹去。
同时,高玉琼已到得跟前,挺剑当胸刺来,这道剑上又一股剑意,罩住张子曰。
张子曰本身似浮萍,漂浮不定,结果无数羽剑落下,压在他这浮萍上。
积羽沉船,更不要说他这浮萍。
高玉琼为蜀山大姐大式人物,在剑道上的天份非同一般,她双剑双剑意,第一道剑意为浮沉,第二道剑意为落羽,且能相互配合,浮沉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