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堂值月殿中,白梅长老坐在殿中。但殿中并没有来处理事情的人,因为白长老性情冷淡,不喜言谈,如果没重要事去攀谈,只会撞一鼻子灰。
“师父,碧洞宗韩明哲还在外侯着,等师父答复”,白子君伺侯在旁。
“子君,午时我已见过韩明哲,算是给过碧洞宗面子。他一小辈,再是优秀,也用不得再见我,他还没有那么大面子,倒是你,可以多和其结交,将来未尝不能成为外援”,白梅语速甚慢,不是她在思量,她语言,生活节凑都不快,但你真认为她是个慢性子就错了,因为她骨子藏着火爆,慢只是一种修行。
火爆之人能慢下,这修行就到一种火侯。修身重在修性,修道人如此,凡人也如是。
“我去见白安眉,白安眉甚是无礼,对师父言词多有不恭。其母老弱,日将不久其家很是穷陋,可谓是家徒四壁,但却有一颗神奇的谷子,比白归凤长老种的稷山月光稻还要高大,足十五尺,碗口粗,更像一颗树”,白子君不再说韩明哲,师父言下之意,是让自己来处理。
白梅长老听了暗想:这弟子分明是看中人家的灵稻了。不过十五尺的灵稻树,可真不多见,就是自己也没见过,种在妖妇白玄在那里是有点可惜了,值得庆幸是那老妇人命将不长了。
“我白仙家在青城已有千载,不管是人,还是蛇,哪怕是根凡草,在我白仙家,皆得白仙家庇护,哪轮得外人问责。”白梅长老此言掷地有声,极显霸道,顿了顿,又略显无奈叹道:但在外面,我白仙家就是有心照顾,也手臂不够长,力有不及。“
“师父所言极是”,白子君称了句,极是恭敬,已明白师父之意。
师徒又闲聊了些话题,白子君要结好韩明哲,所以也不便在师父这里久待,出了值月殿去接待韩明哲。
……
白仙芝不是怨妇,她之所以抱怨不停,一边是她也心有怨气,二是借抱怨交好白安眉的心。
她是相当看好白安眉和白安眉那套感灵之舞,这套感灵之舞如果能推广成功,功德无量,不要说白仙家那些灵障要感谢白安眉千秋万代,就是能感灵的修道人,也会感激万分,因为每个修道人后面都有着数不清的灵障亲朋。
“安眉师妹,要不是师姐我繁事缠身,定会陪你走趟乾元地火洞”,抱怨过后,白仙芝言归正题:“虽说师姐不能,但见师妹危机,自不能不顾。”
白仙芝把背上的剑解下,郑重捧给白安眉道:“师妹,这是我从修道开始就用的剑,至今已十年。经过师姐这么多年打磨,已是初级法器。采用星海陨铁打造,上刻有固刃、轻体两道入门符纹。今天借给师妹,愿它能替师姐护佑师妹安全”。
“如此良剑,又是师姐多年佩剑,安眉怎能夺人所爱”,白安眉听得感动。人常言,仙道无情,修仙之人,修着修着就没人味了,新爹老娘都不要了,更不要说朋友。白仙芝此言,此行定有所图,无利益不交,但却令人颇有感动。
“师妹此言见外了,此去乾元地火洞,定是危险重重,怎能没有利器傍身,我也是借你,难道师妹借了就不还了不成?再说,在我眼中,师妹比这剑值得多了”,白仙芝略显生气。
白仙芝之所以把剑送来,也是有缘由的,因为她师父答应要送她一把中等法剑“水云剑”,所以她这把剑多半要不用了。她既然交好白安眉,就像压宝,她要赌一把,压宝到底。输了无非一把剑,不管输赢,都能在众弟子中赢得个“不畏强暴,申张正义”的好名声,那些无靠山的弟子就会依附自己,送剑以得“千金买马骨”的效果,何乐而不为。
“此剑何名?”见仙芝师姐说得真诚,白安眉听得感动,也不客气,接了剑仔细观看,见这剑果然比自己领的剑胚高级多了,虽是陨铁所制,由于刻有轻体符纹,比剑胚还略轻了些。
如果不刻轻身符纹,此剑最少有二百斤以上,白安眉则很难提动。
剑身三尺三寸,色泽乌亮,幽幽寒意逼人,其上刻有两道符纹,一名固韧,让剑变得更坚固,不易毁坏二名轻身,让剑重变轻,易被提起。旁边附有水云纹路,极是精致。
白安眉接了剑,给白仙芝深深施了一礼。
“师妹不必客气,好则师姐也是你的引道人,岂能不向着师妹,只是有些可惜,时间仓促,没来得及给你配上条白蛇”,白仙芝有些遗憾,觉得不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