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洞天,夜晚特别活跃,悬在天空的圆月如银盘,显得特别大,月光如水华,似倾泄般往人间洒落。
月光片片,洒落水间,植物上,如润雨般,浸润万物。山间灵果吸收了月光精华,显得更是熠熠生辉。
不管是白仙家的仙子,还是白蛇,都沐浴在月光中,那些有一定道行的白蛇更是张着大口,吞吐月华。
白安眉也坐在月华之下,似渡了一层月光般,眼中透着坚毅,手握草本丹,细细体味,想要感悟那月华,那灵气是什么,怎么能才掌握它,吸收它。
此时草本丹在月华中似个小光源,非常明亮。
白安眉慢慢额头见汗,她什么也没感悟到,反复把手张开,再合上,看那草本丹还在,那光华肉眼可见,可是自己不管是放松下来用神魂去感悟,或者皮肤,都感觉不到灵气。
所谓食气者,并不是像常人说的,你呼吸空气就可以并不是你深吸一口气,然后气沉丹田,就可以运气周游全身经脉。
食气,当是食气之精华。我们可以称之为灵气,精气,它在空气中,在月华中,日光中,在灵物中,比如灵果,灵玉等。
如果你不能感悟到它,不能识别它,又怎能利用它。
所以食气者要先感悟到灵气,才能食之,使灵气通经脉,沉丹田。
食气者,并不是我们简单说的呼吸间,吐故纳新就可以。
食气士有句老话:食气若搬山。让灵气在体内运转,如同搬运重物。
白安眉她老娘则卧在床上,向外看,见闺女样子,不得不摇了摇头。修练之事,天资十分关键,这气感对于资质好的人来说,如一张薄纸,说破就破对于资质差的人,可谓是一座山,凭你拼了命也难以翻越。
整个白仙家,凡有灵智者,皆在月光下打磨性命,以求长生。
在白安眉不远地方,躺着两条大黑蟒蛇,睡得甜香。
张子曰正睡觉香甜,大片大片月光照在他身上,眉间那颗千煞剑种经月华刺激,竟是活泼起来,形成一黑暗漩涡,漩涡内如一颗心脏般,不停鼓动,对张子曰的身体内的精华一阵抽取。从血液,肉体,骨头中散发出生命精华,都涌向那黑暗漩涡。
张子曰已从睡梦中醒来,他控制不住自已的身体,只觉得通身精气神都在挥发消散,如同受凉感冒般,周身透骨子寒气。本来他的黑蛇皮还油明发亮,如打过鞋油的皮鞋,这时变得干巴起来,有些地方出现皲裂,从黑色变成灰败。
此时,赤歧也醒了过来,他体内的千灵剑种也活跃起来,吸纳他的体内精华,只是那千灵剑种相对温和,比千煞剑种要好些。
经得半个钟头,张子曰体内的千煞剑种如吃饱般,打了个饱嗝,涨大了一圈,这才消停。
张子曰的黑蛇身躯明显比先前细了一些,他体表尽是油汗。蟒蛇属于冷血动物,很难见汗,可是此时他体表油汗如脂般。
“剑种!”赤歧问道。
张子曰点了点头,两眼红通通,怒意中烧,但还得忍着。
“如果不能制止体内灵种,你两位恐怕活不过一个月”,那老妇坐着轮椅,被白安眉推了出来。
在月光下,老妇头发斑驳,皱纹纵横,显得很是衰老。
“前辈,我两人本是凡夫俗子,被人诱骗进化仙池,变成了蛇。我两人还年轻,上有父母,不想死,不知前辈可有良方赐教,晚辈定当万分感激,铭记于心”,张子曰见老妇说话,虽说这老妇看似弱不禁风,不像有神通之辈,但在这神仙地,岂有凡人,万一能问得一良方,总比丢了命强。
老妇摇了摇头道:“如果我当年修为还在,帮你也只是举手之劳,而今我已风竹残年,自命不保,就是有心帮你也力不足”。
张子曰颇多失望,他火红的眼珠暗淡了好多,他不想死,他还年轻,他还有好多美好东西没有经历过。
“我虽不能帮你,但可以给你点建议”,老妇人虽说修为不在,但她却有双慧眼,她能看出化成蛇的两人很年轻,应当和她的孩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