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见状，知小伙子不是一般人，就冲那一波随从，有六七人模样，知道不能随便发脾气：“小兄弟，我这是吃饭的家伙，不卖”。

“五千，怎么样，买不”，小伙子伸着五个指头，乱晃。

“靠”，大师不镇定，心说这套行头也就千把块，但还是装做痛苦的样子：“小兄弟，不要强人为难，这是祖传下来的……”

“一万”，小伙子看来不差钱，“要是还不卖，我就借店家的桌布用用”。

大师咽了口水，“好吧，看在你这么真诚份上，我割爱了”。

于是现场付钱，大师脱了黑披风，给小伙子。

小伙子接过披风，披上身，身边人忙帮着拉扯好。

“林总好酷，林总好酷……”，一群人出了火锅店。

“今晚没有林总，叫袍哥”，林总得意地抖着披风，想起老电影中的川中袍哥，“林华，记得拿手机录了，可以让那妞看看哥今晚酷不？”

“好的，一切听袍哥的，袍哥威武”，林华得了袍哥指令，忙取出手机，先啪啪给袍哥拍了几张靓照，然后全程录像。

……

两个人相扶着，走在陌生的城市，有点踉跄。

路边有个游动滩位，卖冰糕的。张子曰多看了两眼。

赤歧误认为是张子曰想吃冰糕，心说人家请了火锅和啤酒，自己也回敬个，上前搭讪，才发现卖冰糕的姑娘长得很不错，心中纳闷，这张兄弟不知是想吃冰糕还是看人家美女？

“冰糕多少钱？”

“4元”

“不贵，来两个”

冰糕是散装的，美少女用小铲子铲了两杯，递了过来，接钱时不满，反复喊着“4元一个，4元一个”，还用手比划个十字。

赤歧迷茫，吃个冰糕还捎带上传教呢？

张子曰接过冰糕，看赤歧还在迷瞪，心头叹了口气，好贵的冰糕，还是散装的：“兄弟，人家美女是四和十不分，所以，是一个冰糕10元”。

“一个十元吗？”赤歧不敢相信的问美女。

美女脸有点红，但那双似会说话的美眼眨了眨，然后点了点头。

赤歧只能多看了眼美女，然后再次付钱。

两人吃着，只觉得滋味悠长。顺着路，趁着路灯茫然而行。

“慈悲，这位小哥，老道有礼了！”

相扶而行的张赤两位兄弟听得一怔，这才注意到旁边正站一位老道人，麻衣，头发没几根，束了个道髻，插了根筷子做簪子。

道人背一支长卷，两眼有神。

“道长何事？”黑哥问道。

道人却目无余子，视黑哥若不见，只是盯着张子曰道：“小兄弟本是凡人中逍遥仙，今日却破相，人生自是不同以往，从今后可谓是风雨长伴，有家难归，老道特为你而来”。

张子曰听得心头大惊，自己被言若伙破相，当时就想起女友白洛伊昔前的面相评语：“曰，你面相无富无贵，无风也无雨，但千万别破相，一破相，便是人生漂泊，风雨兼来，平安福就没了！”

眼前这道人也是此类语，张子曰呆呆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