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曰松了口气,即然请了火锅,爽性大方,再请了免费啤酒喝。
火锅上菜最快,顷刻之间已上菜完毕。
三人自助了碟料。
碟料好是丰盛,张子曰看得眼花,只能照样学样,点了些蒜沫,耗油,找了半天没找到芝麻酱,看来成都人吃火锅不见得喜欢这个,只能弄了些碎花生,见旁边人都弄了些草根的玩意,也是心动,搞了些到碗中。
待弄好碟碗,张子曰丢了个肥牛肉片,在锅里滚了一下,已是见白可以吃了,忙挑到碗里,滚上碟浆,放进嘴里,一时惊呆了。
都说成都火锅怎么好吃,这是个什么味,又腥又辣,怎么也不是个味,要不是吸取了白天喷人家言若秋一脸的教训,此时说不定又喷了出来。
张子曰哪里知道,成都人吃火锅,碟料里放的那个草根叫折耳根,又叫鱼腥草,有鱼腥之味,除了西南人爱好吃,其他地方人很难吃习惯。
强咽了这口腥辣之物,张子曰忙喝了两口啤酒,才把这股腥辣反胃之感压下去。
拿筷子挑了底料闻了闻,张子曰已是明白,估记是这草根惹的祸,好在这店里碟料不要钱,又换了碟料,再吃了片肥牛,没了折耳根,味道已是大好,非常香辣,香辣中带麻,只是吃着顺嘴冒油,火锅汤料中油太大了,汤汁滴在桌上,居然像蜡一样结成块状。
三人都是异乡客,就是微辣型的,三人都是辣得狗一般,伸舌头哈气,顶不住,所以啤酒成了快哉物。
不成想,越吃越辣,越麻,见锅里飘着不少辣椒角,张子曰忙拿漏勺把辣椒和花椒捞了出来,没成想这一捞,竟是捞了一大碗。
三人看着一大碗的辣椒角和花椒,都暗自喝冷气,这能不辣不麻吗,忙拍了照发朋友圈好晒晒,又是涨了见识,蜀人吃辣,百闻不如一见呀
麻辣惊心,吃到胃肠里,胃肠里如有一个小太阳般,灼烧得有抽搐感,但口舌之爽,还是让三人有一种剌激爽感,不能自拨。特别是张子曰,有一些感冒,此时吃得特别感动,涕然泪下,无长袖擦之,只能一片接着一片纸巾擦拭。
也不知是鼻子擦的多了,还是不小心辣椒弄到鼻子上,只觉得鼻子也一片火烧灼痛。
三人吃的正是痛快,突听得一片欢呼惊叫,忙抬头去看,见得一穿黑袍者翩然起舞,时不时一顿脸,脸上猛地一花,从大红变成大绿,一会又成了蓝脸。
原来这店还别有情调,还有变脸节目演凑。
变脸这节目,本就是反映人心情大变化,所以曲子节凑也是大变化,非常急促,多少显得诡异惊怖,可以起到小儿止哭的效果,不过新时代文化传播快,大多人都在电视或者网上看过,难有惊艳之感。
不过近距离看了这变脸的惊异,再配上火锅的麻辣香,就自有一股风味。
三人看着节目,吃着火锅,都是年轻人,打开话匣子,已不是动车上那种敌我相向气氛,啤酒一杯一杯,走马观花般,你来我往,喝得也急,不亦乐乎
变脸节目过后,令人意外的居然不再是节目表演,一口舌之人独霸话筒,引进一位老者,号称中国知名书法家,其作品价值若干,可在某某网上查证,曾有作品收录到某某艺术殿堂,现场表演其书法艺术,无非是“马到成功”,“诚实守信”,“家和万事兴”,两分钟就写得一幅,写在表好的画卷上,居然现场拍卖起来。
也卖不出好价钱,一幅字只是卖了两百块,居然还有好几幅没卖出。
张子曰也是算自嘘文化人的,平时那毛笔字也写的狗屁不是,不过班级里有什么公告,都是他来书写,今天见得老书法家一大把年纪,胡子一老大把,一幅好字二百也没卖出,不由得为老书法家心酸,想着自己要不也买一幅,好支持下人家,只是觉得囊中羞涩,心情顿时低落,喝了一满杯道“书法不值钱呀,练了一辈子书法,到最后还不如个炸油条卖包子的”。
“活着的书法家,作品很难值钱,因为写一幅书法不耗啥时间,如果贵了,他们写得没完没了,作品越少的,才能越值钱”,言若秋也是感叹了声,举着杯子,和张子曰碰了杯。
张子曰心中一惊,亏是放弃了书法家梦想,自己可是做了好多年书法家梦想哩看来书法家就是个悲剧角色,最多能成为死后荣的地步,如梵高般,活着是一种苦难,死了才能熬成丰碑。
话说酒逢知已千杯少,张子曰见得书法家落魄,总是暗自心惊,怕自己也落得这般下场,再加上眯着眼的言若秋一直是端酒来碰杯。
有美女来上酒,岂能不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