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不必惊慌,我家主子,不过是前些日子,在战场上受伤,脸上落了道疤,并不是什么恶人!”
蓝衣使者见这老山居士见了自家主子,明显往后缩了缩,忙笑着解释。
“将军勿怪,是在下见识浅薄了。”李玉按捺着恨意,抿唇低头,再次规矩与他见礼。
这一世,便是不为自己,为了娥儿,英儿,亦无论如何,都不能势单力孤之时,招惹这头嗜血的魔头!
“什么将军?不过是一介莽夫,比不得,你们文人雅士,被居士如此称呼,倒是惹人发笑了。哈哈哈……”
赵子义豪爽的笑意中,还夹杂着些许稚嫩,瞥见他腰间紫竹笛,扬声问道,“居士好是雅趣,这紫竹笛笛孔还鲜嫩着,怕是居士新做的吧?居士,莫不是为了这,才误了船?”
“可不是,将军好见识!我家主子,非要做了这笛才肯走。这余下的紫竹还在奴才这儿呢……”小安子掏出一大截紫竹,示好回道。
他家主子真真是……良善的文人,绝无歹意!
李玉依然低着头,坚决不肯抬头望赵子义!若是看到他的脸,便想到他前世禽兽一般匍匐在英儿身上为所欲为!恨不能,即刻抽了紫笛捅死他!
“居士不必拘礼,里面请!我与家兄最是敬重读书人,我这次来江南,便是要拜见,寻访些金陵名士。”
赵子义见他仍低头不肯移步,又拱手见礼道:“鄙姓赵,小字子义,开封人士,听闻金陵城名士多在秦淮一代,名仕佳人聚集,居士若是方便,可带子义一游,亦算是朋友一场!”
李玉暗道,重活一世,这厮的德性,倒是变了不少,可这歹笋……怎么出的了好竹?这厢,他便隐忍回礼道:“将军莫怪,在下家道中落,靠制作些雅物为生,明日还要与小厮,去送这紫竹笛……”
“居士,子义后日就得空。”赵子义浑然不觉尴尬,“如此真是太巧了!张平,快拿一百两来。”